越翔踱步走上前去,鼓掌表示赞扬:“大哥出马,果然非同凡响。”
吴邪的脑袋上顿时冒过三条黑线,这人见风使舵的本领还真是到达了一定境界,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杀了人家,这一刻见对方得势,立刻就巴结奉承上了。
余浪命人绑了血尸,用玄铁锁住,先行押送会云州地牢。血尸拼死挣扎,铁链发出“框框”的撕扯声,也不过只是浪费气力。
为了防止血尸伤人,余浪几剑下去,就把她的指甲连根撬掉。危险消除,越翔带领将士们先行押着血尸走了。
吴邪的心开始打鼓,因为那个冷冽的男人,正在用细长的鹰眼灼灼地审视着她,就像胜券在握的将军逼视着狼狈不堪的叛徒。
“你……”余浪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擒获而松弛下来,他好像是天生的王者,只需那么轻轻一瞥,就会让对方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
“我不是越无邪。”吴邪面色冷清,显然心情非常不好,“不要再和我提任何和‘越无邪’有关的话题,已经够了。”
余浪剑眉微拧,沉声道:“越无邪是谁?”
“你撒谎都不打草稿的,还将军呢。”吴邪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心里包着的那团火再也按捺不住了,呼啦一下就窜的老高,熊熊燃烧起来。
越无邪是谁?
靠,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越无邪”是谁,敢情这哥俩儿那她耍着玩呢,太可恶了!
“刷”得一声,余浪的剑贴到了吴邪的纤细的脖子上,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剑气森寒,吴邪的火气即刻被身上沁出的冷汗浇熄了,她本爱剑,却从没有体验过戾气如此之重的剑气。
“我这辈子,”余浪手握方形剑柄,古铜色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只说过一个谎。”
不知为什么,吴邪有些晃神,透过剑,她感到一种落寞。本想再问,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半张的小嘴犹豫了半天,还是合上了。
想不到的是,余浪竟然收回了长剑,不再予以威胁,面无表情地开始例行的审问。
“你叫什么名字?”
“吴邪。”
“哪里人士?”
“兖州。”这是吴邪非常喜欢的地名之一,三国曹操的大本营。
余浪细长的眼睛猛然睁大,鹰眼射出冰冷的戒备:“你从帝都来?来云州做什么?”
帝都?吴邪何等聪明,当即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国家的都城就叫“兖州”,真是巧了。
“来做买卖。”吴邪顺着男人的话继续编下去,“最近得了几样东西,去风尘坊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