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若真如所料,他抄我后方我更须拿下应天,否则到时连立足之地也无,我陈友谅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两人心事重重,前方突然一骑飞奔而来,翻身下马:“汉王不好了,冲不过去啊!”
“讲!”
“明教果真还有不少火枪,我们的战马根本进不了50步以内,连城墙都无法接近,如何攻城啊!”那人报告完毕,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弟兄们死得冤枉啊,请汉王收回攻城的命令吧!”
“岂有此理!”那陈友谅直气得面红耳赤:“怕死吗,老子偏不给你活路!”大刀一扬,报信人早已人头落地:“有轻言撤兵者,杀无赦!”陈友谅把刀狠狠地砸在了甲板上。
“给老子把船上的大炮全卸下来!”陈友谅命令一下,那张定边却是急得不得了:“万万使不得啊,汉王!”
“如何使不得了,老子就是要看看到底是火枪厉害还是老子的大炮管用!”陈友谅那神情毫无商量余地:“都聋了吗,还不卸炮去!”
“这炮一旦卸下,我们还回得去吗!”张定边忧虑重重:“况这炮如此重,又岂能轻易移动,咱们大半人马过来运炮,明教不会乘机攻击吗!”
“不攻下应天,你道还有地方可回吗!”陈友谅大嗓一吼:“顾不得那么多了,后面的人全给老子运炮去!”
果不其然,部队一撤,原本激烈厮杀的攻击地带就空出了一大片,瞅准这时机,俞通海率部凶猛追击,两侧汉军大乱,腹背受敌被打了个出其不意,幸好应天城内弹药不多,以步兵打骑兵又极为艰难,那俞通海叹息一声,看着稍纵即逝的战机就此消失:“撤吧,且放贼军一马!”从容撤回应天城外。饶是这样,汉军也是伤亡无数,大量战马被明教掳走,已是大伤元气。
“火枪算什么,看老子的大炮吧!”花了无数人力物力舰船上的几千门巨炮终于被汉军运到了应天郊外,陈友谅蓄了半天的劲开始释放了:“给老子轰开一个缺口,今天攻下应天老子保证人人有赏!”
但闻隆声阵阵,巨炮掀起阵阵气浪,虽无现代火炮那般催枯拉朽的战力,几千门装满了实心弹石弹等填充物的巨炮齐朝一个方向猛轰,其声势却也足够摄人心魄,应天门外气浪翻天,虽是白天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城外明教教众战壕中的火枪早已停止了叫嚣,众人紧伏地面,躲避着这一波又一波的战炮轰鸣,这战壕在现代尚可以安然避炮,明代那种连土炮也比不上的大炮,虽然声势同样不弱,对这些战壕却也无可奈何。
半天过去,炮声停止,偌大的应天城外一片静寂,陈友谅似乎对这种震撼人心的威慑颇感满意:“哈哈哈哈,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清静,冲上50步,给老子把应天轰开!”
“这要是够射程,刚才应天早成稀巴烂了!”估摸着城外的明军早在大炮轰鸣下被灭,那张定边也是一改刚才的苦相:“汉王英明,破釜沉舟方能成大事,属下刚才多虑了!”
正在一吹一擂之际,“咻”地一声,一颗子弹正中那张定边眉心,闷哼一声,随即倒地。
“汉王小心!”那陈同佥随向陈友谅猛扑过来,“噗!”陈友谅无恙,陈同佥后肩却早已是血流如注。
“啊!”那陈友谅眼前一黑,顷刻连折两名重臣,脑中早已失去理智:“给老子把前面轰平了!”抢过一匹战马,就欲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