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这一惊非同小可:“徐大哥这是何故?”
“徐某直来直去,不怕教主见笑,当今天下论统兵打仗者,能出徐达之右者屈指可数,眼见明教势危,徐某有心无力,心急如焚啊!”那徐达声泪俱下,又道:“属下却是在应天见的邓将军,尚未来得及进入镇江,今日怕是无法为大军备饭!”说到这里再也不吭一声。
“徐将军请起!”张龙双手搀扶,将徐达稳了下来,默然道:“今日应天态势,徐将军是否了如指掌?”
“是的,教主!”徐达微有思索,说道:“陈友谅号称百万大军,其势凶猛,我应天原也不乏名将,偏偏只顾死守,不懂灵活机动!”徐达续道,“明教加上邓将军、俞将军以及徐先生的援兵,原也一度达到40多万,刘先生料敌如神,用兵却又不怎么样了!”
“为何?”徐达此话一出,张龙顿感新鲜:“当今世界怕也只有徐达能对刘基下此断语了!”
“陈友谅虽然号称百万大军,然其弑主篡位,更是兴不义之师,以自明教起家的众家兄弟攻打当今明教的根本所在,本就军心不稳!”见张龙点头,徐达续道:“兵力不足只需坚守不出,城内城外互相呼应,陈友谅远来疲惫,不出半年,军中自然怨言四起,届时无须攻打,其大军自然瓦解!若兵力有余欲行机动,却须出则建功,小打小闹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那刘先生如何做的呢?”张龙隐约感到徐达对目前明教的实力低估太甚,他又如何知道明教有手榴弹、步枪等不敢想像的未来武器呢!要放在冷兵器时代,坚守半年却未曾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此刻却是没有必要。
“刘先生不断派人偷袭陈友谅后方,可每次皆是乘兴而去扫兴而回,依属下之见,要么监守,偷袭则必以敌重创!”徐达这一说,张龙却马上想到:“是了,刘基带的火枪团不到一千,况且弹药不足,能够屡次偷袭,已经是不小的奇迹了,应该极大地牵制了陈友谅的主力,有他们在,应天短期内肯定没问题!”
他原本想即刻委任徐达以重任,见他对自己军中实力如此陌生,顿时取消了这个念头:“徐先生,你军务荒废既久,暂时屈尊和本教主一起熟悉一下军中环境,可有异议?”
“听从教主吩咐!”徐达暗自长叹:“教主终究不愿用我!”
“所幸今日遇见徐先生!”张龙面容诡异,兴奋说道:“部队启程即刻出发,绕道应天,我要直插江西湖广,拔了他的老巢!”
“教主不可!”那徐达一脸恐惧:“今日陈友谅大军在外,我明教若有数十万精兵,横扫江西湖广,自当所向披靡,只是如今却是数万疲兵——”
“徐大哥倒是火眼金睛,一眼看出我就数万疲兵!”张龙微带嘲讽道:“只是徐大哥你别忘了,陈友谅离心离德,恐怕未必有几个人愿意为他守城,那些人皆为昔日明教兄弟,总该还有点教中情义吧,徐大哥以为然否?”
见徐达默然,抱歉道:“徐大哥别介意,张某是就事论事,目前最关键的是徐大哥您对我明教兄弟的战斗力实在估计不足,这些您随我慢慢会明白的!”
这徐达原本是明朝开国第一名将,此刻因为张龙的错乱介入,处处不合节拍,倒似成了迂腐之人,期间道理,他又如何明白,瞪着一双迷糊的眼睛,心里想着:“明教如何今日变得如此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