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教主啊,这回咱真服了你了!”潘天明竟不怪他惊吓了自己:“早知道明教埋下如此威力的火药,我该让兄弟们全撤了!”
“哎,这次元狗固然死了无数,你的兄弟们也牺牲了不少,对此我也深表遗憾,潘将军,真不怪我吗?”
“不、不怪的,没有张教主,我们可能要全军覆没了!”潘天明忙不迭地解释。
“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的兄弟完全不抵抗,我看元狗也不可能这么长驱直入,我的火药再厉害,也不可能起到这样的效果,你明白吗?”张龙一脸严肃地看着潘天明。
“张教主,不必再说了,打仗还想不流血吗,我张天祺从此服了您了,但教有所驱使,必定万死不辞!”
“潘某也一样从此死心踏地跟着张教主,这个结果,潘某已经很满足了,请张教主不必介怀!”那潘天明也忙不迭地表态。
这当口突然声声悲鸣,远处士兵齐声囔着:“不好了,元狗的骑兵来了!”
马匹的悲鸣声方才还在千米之外,片刻之间,竟然不到百米了。
着眼处但见尘烟滚滚,仿如黑云压境,刚从发呆中惊醒过来的士兵原本正在剿杀一些落单的元兵,不时能够听到凄惨的叫声从四处传出,这会见密集的马匹奔涌而来,士兵们顿时惊慌失措,幸存的元兵则欣喜若狂,叽里咕噜地叫着反身追击,一时形势陡转,场面又奇妙的转了过来。
原来元兵靠马上得天下,几乎是纯一色的骑兵,到元顺帝时期,原来的虎狼之师逐步蜕化,虽然由单纯的骑兵发展到了步、骑、水兵等各色兵种相混,兵种齐全了,战斗力却几乎退尽。
王保保在元庭中是颇有才识的一代名将,元兵战斗力急剧下降的趋势他明眼如炬一望便知,老早便组织了人手加强训练,特别在骑兵方面不遗余力,力求使元兵恢复到老祖宗时的状态,这精锐骑兵一冲,那种气势凌空而来,刚刚有点成形的平江援兵顿时乱了套,又一次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之中。
这当口,但听“哒哒哒”的声音四周响起,那声音由弱到强,逐渐盖过奔跑中的群马之音,众人惊异处,只见元兵一匹匹马迎面扑倒,竟似中了邪一样,醒悟过来的元兵猛调马头,欲朝后面打冷枪的地方冲击,偏偏后面的士兵没醒过神来,还在那策马猛冲,顿时和掉头的马迎头撞上,骑兵队乱成一团,“哒哒哒”的步枪扫射声却更不留情,一唆唆的子弹如地狱之火,把王保保这支精兵冲得不成人形。
“撤退,撤退!”不过这回叫撤退的却是元兵,张龙远望处,已经看见王保保一脸憔悴,在枷磷真等人的簇拥下正没命狂奔。
“给老子追!”潘天明和张天祺等人已经忘了刚才的狼狈,咧牙笑着:“今天非把元狗往死里整!”
“明教的兄弟们记住了,这回可别让王保保跑了!”张龙这一喊不打紧,却见地下凭空冒出无数人头:“活捉王保保,为明教立威!”“教主万岁!”随之这口号越喊越响,哪里响起,元兵的骑兵便哪里折回,如此反复,方圆千米的场地上竟似到处有明教的伏兵,元兵奔跑不迭,却不知何处安全,看似彪悍的骑兵连人带马一个个被枪击倒,顿成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