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当我女朋友吗，这就跑了？”
陈橙直觉不好，心中警铃大作，秦子歌站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垂下的脑袋：“刚才不是还很能说吗，怎么了，现在成小哑巴了？”
“……”陈橙吞了口唾沫，回头，眯眼笑起来，“呵呵，不跑啊，我能往哪儿跑啊。”
陈橙抬起头，看了眼他还是负值的好感度，放心了不少，赌就赌一把，她凑近问：“秦子歌，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女孩黑琉璃一般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她，靠的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的洗发水味，秦子歌没来由慌了，他撇开眼：“就你？别做梦了。”
“哦，那好吧。”陈橙装出一副被伤害的表情，垂着眼帘，沮丧地离开了。
“老秦。”一直站在一旁的张一贤走过来，碰碰他的肩膀，说，“有点过了啊，人家多少是个小姑娘。”
秦子歌盯着她的背景，马尾摇摇晃晃，还有白皙的脖颈，转回视线，觉得心里更烦躁了。
“秦哥！”
秦子歌回头，隔壁班的高商跑过来，看到他脸上的伤，愧疚地低下头：“秦哥，都因为我，要不然你也不能和老狗他们打起来。”
“说什么呢？”张一贤说，“大家都是兄弟，说这么见外的话干嘛？倒是你，昨天回去之后，他们没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没有。”高商摇头，昨天晚上，他从便利店下班出来，正好被老狗几个人堵上了，老狗是这一地带有名的混混，他见高商长得好欺负，想讹他点保护费。
好巧不巧，被同时从便利店里出来的秦子歌遇到了，见不惯老狗他们欺负人，几个人就起了冲突，一气之下，就动了手。
老狗几个人喝了酒，手脚都不利索，也没想到秦子歌下手会这么狠，一时疏忽，就被揍了，不过老狗好歹是混社会的，所以秦子歌也没少吃亏，被人揍了两拳。
“秦哥，你这两天小心一点，我怕老狗他们玩阴的。”
高商表情很担忧，不止他，连一直马哈哈的张一贤也一脸担忧，秦子歌拍拍两人的肩膀：“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中午放学的时候，秦子歌就被老狗堵了。
几个人把他围在小胡同里，老狗戴着墨镜，看到他，走过去：“小英雄，又见面了。”
秦子歌抬头看着他，眼神很冷，老狗笑了：“眼神不错，确实有点少年英雄的意思。”
听到他的话，几个人都笑了，不怀好意，秦子歌没笑，冷冷问：“找我有事？”
“找你叙叙旧。”老狗把墨镜摘下来，他的眼圈也青了，一看就是昨天被揍的，老狗又把墨镜戴上，离秦子歌近了点，抬手拍拍他的脸，“小子，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秦子歌冷嗤一笑，突然抓住老狗的手，把他拉了过来，脑袋狠狠一磕，老狗一声惨叫，秦子歌自己也有点晕，他晃晃头，站定：“昨天没挨揍过瘾，今天又送上门找揍？”
“操！”秦子歌的动作太快了，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老狗惨叫之后，他们才猛冲上去，几个人一起，那阵仗像是要杀了秦子歌。
秦子歌眯了下眼，闪身躲过，抓住一个，狠狠一拳过去，被揍的人捂着鼻子向后倒退，没有任何空档，第二个又过来了，秦子歌就是再牛，也是个高中生，所以很快，就落了下风。
他被人扑到了地上，拳打脚踢都招呼了过来，一开始还能顶住，后来，意识就慢慢模糊了，他咬着牙挺住，恍惚之间，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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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秦子歌睁开眼，鼻间的消毒水味让他很不舒服，他往旁边看，发现病床边坐着妈妈。
“妈？”睡了很久，嗓子都发哑了。
“小歌，你醒了。”
秦母的脸上明显有哭过的泪痕，她低下身子温柔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睡了好久了，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秦子歌只觉得头晕，身上很疼，不用看，也知道都青了。
他说：“我还想在睡一会儿，你别忙了，回去休息吧。”
秦母心疼地帮儿子掖掖被角：“我不累，妈妈就在这儿守着你，哪儿都不去。”
秦子歌实在没力气说话了，点点头，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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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还是在医院。
不过这一次，守在旁边的人变成了张一贤。
“老秦，你醒了。”
见他醒过来，张一贤连忙端着水杯过去，问道：“喝水吗？我让阿姨先回去休息了。”
“嗯。”秦子歌确实很渴，就着吸管喝了几口，问，“我是怎么来医院的？”
说到这个，张一贤把水杯放到桌子上：“不是我说，老秦，这一次，你真得谢谢美女学霸，要不是她报警，你说不定都被老狗他们揍死了。”
美女学霸？
秦子歌想到某一个巴掌大的小脸，躺下，没吭声，张一贤还在喋喋不休：“要我说，她人是真好，被你骂哭了也不计较，看到你被揍了还帮你，一点都不害怕惹上麻烦，要我说，你好了以后得去给人家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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