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夜南没有说话。
王衡又长长叹了口气,“算了,属下是越来越看不透您了。”
“你出去吧。”谌夜南说。
书房里重归平静。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谌夜南看向它。
尽管他和尉迟慕知道彼此的手机号,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拒绝加备注。
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下写着:你没必要这么做,我永远不会感激你。
谌夜南笑了笑,回道:你不需要感激我。
马路两旁华灯初上,公交车里只有寥寥两三个人。
尉迟慕坐在临窗的位置,恼怒地发:你很幼稚你知道吗?这么做对谁都没有好处。
谌夜南盯着屏幕,把打好的字删了又删,最后干脆关掉了手机。
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个人让他觉得恶心。
哪怕那个视频只是合成的,他依然有将江勇志挫骨扬灰的冲动。
他恨伤害过她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
至于另一个?落在龙帮手里不会有好下场,替他解脱罢了。
尽管这么做非常幼稚,但胜在痛快。
他很幼稚,他承认了。
“小慕,快到家了吗?”尉迟言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许久没有消息发来,尉迟慕回神道:“哦,还有一站。”
“你今天怎么又乱跑!”尉迟言听起来有些怏怏不乐。
尉迟慕安慰他:“安啦安啦,我这不是没丢吗!”
“丢了就来不及了。”尉迟言嘟囔道,“别整那些有的没的,你的安全最重要,听见没?”
一股暖流在心底涌起,尉迟慕点了点眼角,笑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