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过了会,他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尉迟云之收回了手。
警察很快赶到,她把徐可心叫了出来。
徐可心快速往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走到警察面前,半遮半掩地说了事情经过。
警察稍作安抚后,便把她送回了家。
尉迟云之锁上店门,望了望一团浓墨的夜,微微松了口气。
徐可心哀求的话语响起时,她的耳畔有如惊雷作响。
直到看清徐可心的脸,她才意识到自己十六年来波平浪静的生活仍未被打破。
可它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尉迟云之掏出手机,屏幕停留在三小时前尉迟言发给她的消息。
“妈,明天你还得陪我俩去一中,记得早点回来。”
家。
尉迟慕刚刚翻窗回到家中,客厅的灯便亮了起来。
是妈妈回来了。
尉迟慕摸黑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
尉迟言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她便只好翻窗而出,把宋景行引荐给该隐。
老头对宋景行颇为满意,答应先带他一段时间。
至少这段时间里,她不用再头疼如何教他管理赌场,宋清儿的生活费也有了着落。
赌场里蒸腾的烟酒气熏得尉迟慕头疼,她睡不着,索性看着天花板发呆。
书局的灯在眼前亮起,谌夜南俊逸却略带病态的面孔缓缓浮现。
他到底怎么了?他还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
她曾经喜欢到不可救药的人,于她而言根本是一个谜。
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的渴望——
渴望剖开某个人的每一片骨血,把他的所有秘密都洞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