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说:“不,我跟这何将军出征。”
晴雯一惊:“柳公子也去、”
柳湘莲说:“柳某本来就是无牵挂的人,虽然不敢说拼将一死酬知己,怎么也要陪他走这一趟啊。”
晴雯想莫非柳湘莲和原著不符因为回京没有尤三姐的事,反而遇上了何雁,而何雁这样的人是很容易打动柳湘莲这样喜欢纵侠意气的人的。
晴雯自然不会多问这些,于是只是说:“既然如此,那么晴雯这里以茶代酒,祝柳公子和何将军此去,武运昌隆,马到成功!”
这几天,贾府那边居然传来噩耗,贾蓉战死了。虽然在晴雯印象里贾蓉就是个花花公子,当然晴雯和贾蓉没有真正的接触过,不过有红楼原著垫底在先,又有贾府八卦系统花边新闻不断,所以晴雯自然还是没少听说这个贾府花边新闻榜上榜人物的。没想到他居然主动要求入伍,而且居然根据军方讣告说的,英勇奋战而死。要是贾府当年这话估计有水份,相对可能是因为给贾府面子,给个体面。不过现在贾府的情况,应该是真的贾蓉英勇奋战而阵亡沙场。人看来是会变的,不到盖棺定论,不要轻易就评价一个人。
贾府那边另外一个消息是薛蟠终于被判死刑了。不知道是薛家的银子榨干了,还是官府严查了。看来夏金桂女士要如愿了。想到夏金桂就想起可怜的香菱了,居然是还真是死因和夏金桂有关,不过不是夏金桂折磨死她的了,而是因为夏金桂要和离,薛家不肯,为了打赢和夏家的官司,要把香菱送人而逼死了香菱。这个也算是“自从两地生枯木,致使香魂返故里”吧。不过这里可恨不绝对不是夏金桂了,晴雯祝福夏金桂和离成功,现在是做寡妇成功,要不恐怕也没有好下场。不过听宝琴说夏家一听薛蟠被判死刑了,赶紧要和离,已经闹到公堂上去了。
晴雯等薛宝琴走了,奇怪的问黛玉她们:“薛大奶奶为什么不等等,等薛大爷死了,她做了寡妇不就好了,非要这个时候和离,多麻烦啊?”
黛玉说:“晴雯你怎么今天糊涂了。这要等薛大爷死了,薛大奶奶就是寡妇了,以后要在薛家守寡的。就是不在薛家守着,看薛大奶奶的脾气是不肯在薛家守寡的,可是这样作为寡妇改嫁也难啊,还有嫁妆也不好拿回来的。要是和离,以后再找个女婿可是要比做寡妇的改嫁容易的多了。按说嫁妆也可以带走,就是损失些,也是能名正言顺的拿回部分嫁妆的。所以夏家一定要赶在薛大爷被处死前和离,要是薛家不肯和离,那么夏家恐怕就是告官也要和薛大爷断绝关系的,而薛家恐怕正好相反,想要拖过薛大爷死后。”
晴雯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这个社会的具体情况,原来女人离婚了比寡妇好改嫁。所以夏金桂要在薛蟠被处死前离婚,而薛家要把人家拖成寡妇,真是不厚道。你儿子自己杀人犯罪,人家好好姑娘变成二婚,你们还要不放,让人家以后嫁不出去,什么居心啊。
不管怎么说春天到了,春光明媚,还是让人愉快的,这天雪雁说要买个风筝来放,晴雯就上心了,这天去李家绸缎庄去定的丝料,路上晴雯在车里看见了卖风筝的就忍不住让车夫去买了几个来。
到了李家绸缎庄,在门口居然遇见了李之璧,李之璧和晴雯寒暄几句,看见晴雯的风筝,说起:“晴雯姑娘也喜欢仙鹤风筝啊,我妹子也喜欢,我年年给她买一个。这样仙鹤的风筝倒是一般飞的高不容易和别人绞到一起的,不过上年去拉来一个和晴雯姑娘这个金鱼风筝一样的大鱼风筝呢。”当然李之璧不过是信口闲话,做生意的都会这个,不过晴雯去想了我那年那个金鱼风筝不会就是被他家的风筝绞走的吧。但一想不太可能,因为李之璧家是商人,就是在有钱和贾府的距离也有些远,不可能他妹子在家放的风筝能绞上贾府里放的风筝啊。
晴雯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转头一看居然是陈瑞文。晴雯说:“陈将军居然亲自光顾绸缎庄了?”
陈瑞文装没听见,过去和李之璧说话,晴雯就和李之璧告辞了。
结果没走出多远去就听陈瑞文在车外头说:“可否请晴雯姑娘出来一叙?‘
晴雯说:“我能说不可以么?“
陈瑞文说:“我只是想问一下上次林家进了刺客的时候,有人给的晴雯姑娘的东西,晴雯姑娘放到哪里了?“
晴雯吓的心一颤,不过很快冷静下来,那时候应该没人看见,要不不会现在才来问她的,而那个夏溪女士应该也不会交代,理由同上,要交代了,怎么会现在才找她啊?何况那位夏溪女士应该不是能够交代的人,就是交代也是向何雁交代。虽然当时她是走投无路才束手就擒的,但是晴雯感觉她说的那句“看你顺眼,就把抓我的功劳给你吧”不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个意思,记不清了,可能没这么直白,不过还是这么个说法。晴雯直觉的感觉这话不是随便说的,那位夏溪女士既然一定要被抓的话,会选择抓的人是何雁,晴雯认为那是个非常任性的人,所以要是交代的话也一定选择何雁的,谁让何雁长的比陈瑞文好啊,美貌就是资本啊。所以晴雯安慰自己不用怕,反正她已经毁尸灭迹了,也没人知道的。所以晴雯说:“陈将军说的被刺客跑到林家内宅,要我们林家妇孺去捉拿的那次么?”
陈瑞文的面皮比城墙拐角处还厚,完全不在乎晴雯的讽刺,说:“就是那次。那个刺客夏溪给晴雯姑娘的东西,晴雯姑娘放到哪里了?”
晴雯骂到:“你那时候逼着我一个弱女子去面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犯,现在居然还诬陷我拿了刺客的东西。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品么?”
陈瑞文说:“晴雯姑娘,这不是玩笑,请姑娘下车一叙吧。”
晴雯说:“要不直接把我抓到衙门去吧。这样的我就不用下车了,直接坐车里去吧。”
陈瑞文说:“晴雯姑娘,我再说一边,我不是开玩笑的。”
晴雯想了想还是下了车说:“我当然知道陈将军不是开玩笑的,可是非说我拿了刺客的东西这样的话不是和讲笑话一样可笑么?”
陈瑞文说:“夏溪被俘后,接触的人出来捆她的军士,就只有你了。既然不在她身上就只能在你身上了,她总不会放到来抓自己的禁军身上吧,那么不是白送给我们了。”
晴雯顽抗到底:“可是我没见什么东西啊?是什么呢?密信?盟书?”
陈瑞文说:“盟书?”
晴雯说:“看来不是了。我还她想要造反,总要有盟书吧,要不怎么统计啊?”
陈瑞文说:“晴雯姑娘的想象力依然好,不过她不造反,所以更没有盟书了。”
晴雯说:“不造反啊,我看你这么喊打喊杀的,把禁军都找来帮忙了,还以为是谋反大罪的呢。既然不是,那是什么?”
陈瑞文没理晴雯的讽刺说:“是个印章,盘龙的印章,上雕一条独角断尾五爪龙,大概这么大……”陈瑞文正比划给晴雯尺寸。晴雯却转身要上车走人:“骗人的话好歹也要编圆了话吧,你这骗孩子去都不行。”
陈瑞文急了一把拉着晴雯:“我和你说正事。”
晴雯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正想大骂陈瑞文。听见有人说:“陈将军啊,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这个……”
晴雯一看居然是李之璧。陈瑞文看见李之璧居然还不放开晴雯,反而说:“我是因公问晴雯姑娘话,李老板还是回避吧。”
李之璧说:“可是这是在街上啊……”
陈瑞文说:“李老板是提醒我应该到大牢里去问。”
晴雯说:“胡扯!什么公事?你家的不想造反的用五爪龙的印章啊?前后两句都没统一了还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