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风却不放过月儿,轻抬她精巧的下颚,望进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又岂会逃得他的法眼。
月儿微愕,继而咧嘴笑了,眯着两弯月牙儿道,“惊风,你赢了该好好喝一杯!把你私藏的好酒拿出来吧!”
上官惊风知她不愿说,也不再勉强她,她不能做的决定,他会一并解决!沉声应道,“好,我们今日就喝个痛快!来人,上好酒!”
不多时,宫人便捧来两坛佳酿,上官惊风大手一挥,众人统统回避,院落里独余他与月儿两人。
月儿本就心烦意乱,正好借酒发泄,豪气云天地抱起小酒坛,揭了坛盖仰头就猛灌了一大口。银亮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过她优美如天鹅的颈项,染湿了胸襟,衣袍紧贴于她傲人的丰盈,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诱人风景。
“惊风,恭喜你荣获三项全能,你太了不起了,我真崇拜你!”
上官惊风默然不语,她刻意的隐藏更突显了她的强颜欢笑。揭开酒坛,提坛猛喝一口,炽烈的辛辣滚过喉间,落入腹中撩起的是心中全数化作嗜血的火焰。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月儿本就酒量不好,没一小会儿便喝高了,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眼前的上官惊风也变得幻影重重。最后无力地趴在石桌上打着酒嗝开始糊言乱语。
“上官流云,你,你混蛋!花,花蝴蝶!呃,烂,烂箩卜!呃,我,我讨,讨厌你!呃。”迷迷糊糊中,月儿想起上官流云与宫人亲密的画面,突然发泄地仰头对天咆哮,直想把心中的愤怒一吐而快。
“上官羽晨,你,你,呃,你……美人,呃,别,别丢,丢下我!呜呜呜……”骂完上官流云,月儿抱着酒坛无力地趴在石桌上,回想起上官羽晨绝决冷漠的话语想骂又舍不得,最后干脆捶着桌子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上官惊风深锁斜飞入鬓的箭眉,她这哪是在为他庆祝,分明就是在借酒消愁。他何尝不想醉一回,偏偏却醉不了。浓烈的佳酿入腹,头脑却越来越清醒,心痛与愤怒也越来越清晰。
本不愿理会发酒疯她,又见不得她伤心,上官惊风烦燥地握住她疯狂捶打石桌的双手,将她揽入怀中。笨拙地轻拍她颤动不已的背脊,任她把委屈的泪水鼻涕全都蹭在他的胸襟之上。
月儿狠狠环住他结实的腰身,狂乱地蹭着脑袋,扯着嗓子直嚎得声线嘶哑,良久才在他不厌其烦的安抚下渐渐转为小声的啜泣。
带着浓重的鼻音,月儿打着酒嗝闷声道,“惊,惊风,呃,只,只有你,呃,对,对我,呃,最,最好!”
上官惊风紧锁的浓眉渐渐舒展,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柔情。算她还有些良心,知道他对她的好,没白疼她一场。
月儿迷迷糊糊继续道,“你,你答,答应我,呃。不,不可以,欺,欺负我,呃。”
“好。”上官惊风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纵容与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