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词和李俊言看着穆清雪进入了沉沉的睡梦中,两人悄声地离开了卧室,在客厅里相对落座。
邵景词双眼幽明晦暗,仿若无边黑夜:“木头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李俊言沉沉地说:“自她见到她父母和大哥的灵堂,她就变成这样了。”
“我还想知道一件事,”邵景词的眼睛灰得就象欲雨前的天空,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俊言后背僵住,喉咙有些哽咽,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清雪本人告诉你,比较好。”
邵景词抬眸,眸色微微冷淡,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木头宁愿与我分手,也不愿意告诉我实情,那么我闭着眼睛都可以猜得到,这件事必然令木头很是伤心难过。且不说木头是否愿意告诉我,就算是愿意吧,难道你还要让木头再经历一次剜心之痛?”
李俊言哑口无言,思忖片刻,叹气,然后将真相和盘托出:“两年前,大约凌晨五点,我收到了一个短信。短信上言明,清雪在市郊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让我去接清雪。我觉得不对劲,半夜三更,清雪怎么会去那样的地方?我当时立刻回拨了清雪的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了。我不敢有任何耽搁,赶往那个仓库。然后,我看到……”
即使冷心冷情如李俊言,如今再忆起当日的情景,心脏也不由得一紧。
那个废弃的仓库里,如台风过境般凌乱不堪。
穆清雪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毫无意识。
穆清雪的双手双脚,被分别捆绑在床头床脚上,肌肤上,入目所见,皆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李俊言脸色变得苍白:“那个伤害清雪的男人,他不是人,是个畜生!清雪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养好了身上的伤。清雪能下床走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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