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的地收完之后就空着了,人家田小满的还有大豆在生长,不仅如此,还有玉米和大蒜,别提长得有多欢实了,叶片上都反着光哩。
不过他俩输的是心服口服——没办法不服,大家都排着队等着使刘大成制的脱粒机呢。想那刘大成都二十好几了,前头从来没见他制个什么东西出来,娶了田小满之后,他突然跟变成了工匠似的,这一台台机子拿出来,样样都是庄稼人实用的稀罕物。不用说,是田小满在后头出的主意。
要说心不服口不服的也有人,那就是前院刘婆子一家。起初刘婆子在外头撇嘴说田小满的闲话,以往关系好些的还能相帮着附和上几句,可现在人人都心向着田小满,大家都说她:“你这不酸不淡的话还是不要跟我们说了,你家地少不用那脱粒机,我们还想用呢。没的一边说三道四,一边还要从中得便宜。”
刘婆子碰了软钉子,只好家去跟刘大嫂发牢骚。搁以前刘大嫂少不了要咒上田小满一番,刘婆子听了心里也会舒畅不少。可现在刘大嫂没这个心情了,刘富成脾气大得像是要吃人,她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相比较而言还是他以前那样好,虽对家心不在焉浮皮潦草,可时不时能往家拿银子回来。明明上回是她挨了打之后,反倒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甚都不耐烦,像个大爷似的,刘大嫂哪里敢去惹他,更别说从他手上讨银子了,这日子突然变得难捱了。
这对刘大嫂来说是双重折磨,尤其她从刘富成手上拿不到银钱之后,每回的乐趣只能是数自己的私房钱了,那天她正数着时,心头突然掠过一个念头,她被自己这个冒出来的想法吓得脸都白了——刘富成跟钱八他们混在一起,她虽是没跟刘富成求证过,但也隐约知道是在赌银子。
会不会刘富成是输了银子才心情不好的?那……刘富成会不会偷她的私房钱?刘大嫂那天在家里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藏在外头她怕野狗叼走,只有在屋子里才保险。最后她在炕角地上挖了个坑,用油纸将那包银钱包了个严实放进去,上头搭上碎草,又用土掩了,颤着脚踩了几下,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这银钱就是她的命根子,丢了她也不能活!
这些事情她不能跟刘婆子说,憋成了心病,哪里还有心思跟刘婆子捣后院的闲话?!
真是各家有各家的忙活。前院这是这般状况,而后院里田小满跟刘大成这些日子在镇上将那铺子收拾了出来,又去官衙那头做了个记录,于是满记粮铺牌匾一挂就开张了。
今年的新粮小麦粒跟小麦粉分别装在袋子里,齐整地挨墙摆了一溜儿,还有去年的乌豆和玉米。后头的屋子里各种摆设都是现成的,铺的盖的却是田小满从家里拿来,灶房里把各种做饭的物什放好,烧饭的烟火往院子里一飘,就有了家的模样。
地里能歇上一阵子了,田小满就把重心放到了这铺子里。现在是初开张练手,到了秋天少不了村民要往这里交粮食,到时候才有的忙呢!可奇怪的是,田小满这店铺第一天开张,有不少人进来看货,但她却没有卖出去一斤粮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长工家的小农妻》,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