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后墙的窗子是开着的,整个杂物房却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是田小满熟悉的味道,其中还隐隐带有青草的气息,那应该是苦蓼发挥了作用。
看来再过两天这第一批风干肉可以拿到市场上试水了!
田小满和栓子以前捡回来的鸡鸭粪便都叫田小满埋到坑里堆沤着。
田小满上辈子生活的那个农村,她小时候化肥使用还没那么普遍,大家都是用农家肥上到地里的。人忌生水,菜忌生肥,那动物的粪便不能直接拿来当肥料,否则它们被埋在水里,分解时需要有机质,反而会跟庄稼争夺土地里有限的水肥。
村民们都是将农家肥堆到一起,保持肥料之间通气良好。舅舅说过,在温度较高的季度,这些农家肥腐熟分解速度快,需要不了太长的时间就能拿来使用。后来化肥慢慢普及起来,然而在她生活的村子里,还是有不少的农民坚持使用农家肥。
田小满在写毕业论文的时候,了解到一些主打“绿色有机”的种植户,也弃了化肥在用农家肥。不过他们在腐熟农家肥的时候摸索出来一套独特的办法,可以保证大面积使用。
在种植乌豆和玉米时,田小满本来也想尝试这套独特办法的。但想到刚穿越过来,千头万绪,都要思量。再加上地这么少,沤些肥水就够了,等以后有了时间和精力再一试也不妨。
如今那乌豆苗和玉米苗都长了七八厘米,长得那个鲜嫩嫩水灵灵,看着就让人喜欢。田小满将那鸡鸭粪便里沤出来的肥水,兑上十倍的清水,拿来浇院子里的地。虽说乌豆和玉米皮实,都不择地,再贫瘠的土地也能生长,但哪有庄稼会嫌地肥的呢?只会长得更快,结得粒子更饱满。
田小满后来种的小白菜苗也出来了,小小细细的一根茎,举着跟田字类似的嫩吐子,在风里颤颤微微地摇动。她怕日头太大将这小苗子晒蔫掉,又找了破旧的麻布搭在两头插的杆子上遮阳。
这也是田小满学了农学专业之后渐渐喜欢上庄稼的原因。你只要花了心思去种植它们,它们就能茁壮生长。说起来就是这么单纯和简单,好像不值得在人前一提。可复杂的东西就一定好吗?比如复杂的人性,能生出善良的好来,也能结下恶的缘。
院墙门两边那移栽的蒲寸和苦蓼也挺了过来,它们不过是村里路边常见的野草,只刚移来时蔫头耷耳了一天,两勺水浇下去就服了土她。人家刚活过来,田小满不忍心辣手摧草,她去门外把这两种各揪了一些。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把衣服撑得满满当当的,现在已经没那么紧绷了。而她的脸上那些痘痘好像也消下去不少。这应该是蒲寸的功劳,再加上这些日不停劳作的缘故。
这一天,刘大成出门的时候跟田小满说:“今日我跟卢老爷去邻近的村子看庄稼,晚上回来可能会晚。”
既是刘大成知会她了,田小满也想把不明白的问清楚,“卢老爷要去邻村看谁的庄稼”
“卢老爷除了在咱们村子里有地,在外村也有不少地。那边有佃户说今年地温底苗长得慢,卢老爷要过去看看。”
“那卢老爷在咱村有多少地啊?”
“七百亩吧。”刘大成要赶时间,边说话边往外走去。只留下田小满在后面咂舌,七百亩地!这卢老爷是个大地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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