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今个才回来,虎子说,我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让我跟他一起去呢。”
“那是个好事,收拾好东西没有,要不要我帮忙。”
“收拾好了,衣服鞋子都不让带,被子他们那也有,也不用带,就是我这一走,不放心家里,院子里还有一只狗,几个鸡。
你看能不能帮我照看照看。”
“行啊,我每天去给它们喂食,你放心吧。”
“虎子买的点心,留着给妞子吃吧。”
“婶子,你带着路上吃吧,我们有吃的。”
“还有呢,你别嫌少。”
“好,谢谢婶子,来妞子,谢谢奶奶”。
华画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已拿出的一沓白纸上画满了门神画。
哇,这是刚才梦中所画,华画急忙将这些画稿收了起来。好在虎子妈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这会她正和华画的婆婆就话,讲的是有声有色。
她说:“原本可能要再住些日子,那边不知出了啥事,打来了电话,催促着赶紧回去。”
“虎子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带她一齐去享福。”把个妞子奶奶眼气得了不得。
这会看华画出门,就接过妞子说:“你去送送你婶子,她真是好福气啊。”
华画和虎子妈到了他家,虎子站在车子边,正和驴叔狗哥他们话别,大家都觉得虎子有出息了,人也长得更帅了。
虎子妈过来,领着华画将家里的东西一一指给她,这才把门锁了,将钥匙递给华画,坐上汽车走了。
村子里的人无不投过去羡慕的目光,更有些人觉得,早知道当初陈家在村子里时,自已也去照顾他们了。
要不然去享福的可能就是自已,咋说也轮不道他娘俩。虎子妈走后的第二天,天终于放睛,施工队也开进了村子。
开始清理泥石流造成的灾害。
泥沙流过的地方,都被埋没,树大,庄稼都被埋没,九爷拄住拐杖逢人就说:
“亏得咱们这里高,土也比较硬,要不然也会被埋了。
这下算是啥都没了,整个朱雀锋都塌了半边,聚仙台都被冲走了,怪可惜的。”
从今后啊,也就只能当个故事讲讲了。
老人有些伤感,他表情不仅有些木然。”
“九叔,说那有啥用,不当吃不当喝的,倒不如没事去捉些个爬塔,昨天我摸了一晚上卖了小50,还是那实惠。”
“是啊,驴叔你还说,这一下没了这么多树,不当误摸罗锅啊。”
爬嗒和罗锅,其实是一种昆虫,它们都是蝉的幼虫,每年夏季,从地下钻出,吸食树汁,繁衍后代,因为在荒山附近全是一些无毒的村木。
所以此地的罗锅很受城里人的欢迎,每年麦收过后,人们便会到山坡树里捉它们卖。
转眼间,过了两三个月,这其间不断有人来,但大都是兴致博博而来,失望而去,因为这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草保长也似乎没有了以往的心情,比竟那场突如其来的雨太打击人了。
听人说知州也调走了,郭镇长大病了一场,人们的热情也就慢慢地消散开去。
草家屯子的人们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地里的庄稼都已成熟,人们又开始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