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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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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驴叔撞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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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啥,是我让你摔的,是你自己走路不长眼,还怨着我了。”

    他们一吵嘴,门口很快棸集了一些吃早饭的村民。

    狗哥刚从地里回来,听见动静,手里抓住个馍就从家里出来。一看见这动静,他忍不住笑道:

    “我说驴妞叔,没想到老来老来,你长大本事了,想学人家耍杂技的,骑洋马车上电线杆子。”

    “磕瓜子,磕出来的臭虫,你就不是个好人,我今天没空理你,别惹我。”驴叔咬着牙,忍痛站了几下没站起来。

    狗哥用嘴咬着馍,双手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他从嘴里把馍拿下来,咬了一口:“驴叔,你可真小家子气,我说驴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用冷水侵个毛巾给驴叔敷上,这要是落个疤,驴叔的光辉形象可就没有了。”

    他说着转身回家,他可没闲工夫磕牙。

    驴婶拿了块凉毛巾:“你快敷一下,一会上点上紫药水。”

    “你快拉倒吧,收起那个假惺惺,只怕是巴不得我死吧,大清早起来就瞎吵吵,这下好了,达到满意了。”

    驴叔咬着牙,真痛,不光是头发烧火撩的痛,胳膊更是钻心的痛,他甚至觉得浑身都是痛的,老腰也像扭了。

    “呸,滚开,老子都伤成这样了,你拿个破毛巾管屁用,你把洋马车推家去,我自个去药房上药不用你管。

    完了好好下地干活,别整天没事给人捣闲篇。”

    他托着胳膊,一瘸一拐朝着屯子里的药房走去。

    草家屯的药房先生是个老中医,他家解放前就是远近闻名的杏林世家,悬壶济世多少辈。

    如今是新社会,屯子里的药房依然是他坐诊,因为医道高明,他不仅在屯子里看病,还时不时地去镇上的大医院里坐诊。

    今天他不在药房,他的一个本家侄跟他学医的,在药房值班。

    驴叔痛得头上清筋直冒,咬着牙强挣着进了药房。

    “唉呀,驴妞,你这是咋搞的,头上磕这么大个包。”

    “伍叔,别说了,我今天特倒霉,你快帮我看看,打个止痛針啥的,痛死我了。”

    “好,别急,我来给你检查检查”草伍大夫脖子里挂着听诊器,走过来仔细给他检查了一遍,他又用听诊器给他听了听,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又号了会脉,才说道:“你这也没啥大毛病,我给你头上的包拿冰袋敷一下。胳膊看样子是脱臼了。

    不过也不好说,这是不是裂了断了的,咱这没有x光机,也看不出来,这样,我给你开包安乃近,止下痛,你去镇上大医院拍下片,看看是不是断了,骨裂什么的,回来好用药。”

    说着他拿起笔,开了几片止痛药,回家吃了,去镇上拍下片子。

    驴妞心中不满,合着他忍痛摸到药房,就只给了几片止痛药,可他并不敢发作。

    农村人最明的是官员和医生,因为这两种人直接关系到他们的生命和福利。尽管有时候,也对他们非然不满意,却又总是想着如何巴结他们,又怎么敢得罪他们。

    他强挣着回到家,小儿子手里正拿着个冰棍吃,他上前一把夺过来,将冰棍放在了头上的大包处。

    顿时一股凉气透进了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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