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各自冥思苦想,返观自己的人生。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得意有人羞,谁能轻抛无情泪,一时悲恐惊泪救。
傲视世上无能人,一缕鲛绡任风流,君子流泪赠知已,岂肯受协轻抛珠。
可叹人生不由我,百事不成想也羞,今若有泪化成珠,解王忧伤也成候。
可悲可悲真可悲,想泪不流也枉然,目睹人间千百痛,事不关已哭也难。
我自清高我风流,相思泪抛碧痕留,今日困坐无心泪,想来冤枉哭也休。
众人枯坐,暗自思想伤心之事,一时三刻,却是一泪难求。
有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干啥啥不成,修练了几千年,也只是个三品鲛人,这会想想难过之事不少,却也未及心府。
常言道:人不伤心不落泪,只缘未到伤心处,这会子怎么可能闷坐求泪呢。
愚袄看他们一个个表情怪异,使出浑身解数挤出的眼泪,滴入盘中,有灵见风凝珠,却暗淡无光,有的酝酿半天情续好容易挤出的泪珠,见风飞撒,化作雾气消散。
看看那十几个暗淡无光的珠子,愚袄头皮发麻,一时间他不知该怎么办。
是自己一怒之下把这些个应付他的鲛人全部铲除,还是另想办法。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他犹疑不定的时候,一个女鲛人慌慌张张地游了过来。
“启禀大王,太妃娘娘不行了,请大王前去相见。”
奥灵王一听,赶紧把自己面前的盘子递给东海神愚袄。
“上神,我娘要走了,我得去送送,你在这盯着吧,我去去就回。”
“算了,让他们回去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看着这些不成样子的鲛人珠,愚袄觉得自己还是另想办法吧。
人家奥灵王的妈要死,自己无论如何,于情于礼都i应该去看看,尽尽心力也好。
他们很快来到鲛人王妃的居住的寝宫,这里是一个有着巨大空间的房子,里面装饰着用鲛绡制作的帐幔帷幕。
一张宽大的石床上,一个满头银发,面容枯槁的老妇人,正在倒气,她两眼无光,瞳孔已经放大,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瞅着就要挂了。
愚袄看着这个老太太有些心伤,他走过去。
“老王妃,你身体好些了吧。”
那老太太见有人来,一下子提了精神,手指抬了抬,翻开眼瞅了愚袄一眼,又合拢起来。
“娘,娘,东海神愚袄大人来看你了。”奥灵王把嘴凑到她耳边说。
老太太又睁开眼看了一下愚袄,眼中滚下一滴泪来,奥灵王看着母亲,伟大而慈爱的母亲就要走完一生。
他心中一酸,悲伤的眼泪从眼中流出,下滴在老太太的眼泪上,两滴眼泪融合,交溶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真珠。
而就在这一刻,海中突然发出五色的光,五色光照在这颗珠子上,折射出七色光环,七色光笼罩住了老太妃。
愚袄惊奇地发现,老太妃在七色光环中,银白的头发慢慢染成了深蓝,眼睛也变得更加明亮,一弘秋波如湖水一样清澈而深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