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最近巫神镇里入住了一伙外人吧?我要抓住这些人,不知道南长老能不能帮上这个忙?”
“对方当中可是有武侠山的人?”
张舟点头默认。
“怪不得那些人如此狼狈,原来是得罪了九州商业!放心吧,没有问题的,本来就不想节外生枝的收留这些人,只是碍于他们有掌门的腰牌信物而已,但事先声明,人我是不会出手帮你们抓的,只能负责把这些人的去留行踪告诉你们!”
“那好,我们成交!”
“为了安全,只能口头协议……”
“没事,我完全理解南先生的苦衷,口头协议已经足够,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以后还怎么进行合作?”
……
西门月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铺在桌面上的一张纸,上面已经写满了字,而他仍旧不时的在上面勾勾画画,不见丝毫往日的唯唯诺诺,眼神睿智而自信。
“你当真想好了吗?”坐在他对面的一个黑衣老者,淡淡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西门月微笑回应。
“你应该清楚,一旦出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呵呵,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头!”
“巫神镇的损失会很大!”
“我当然知道,但不破不立,这样死气沉沉,只知道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巫神镇,存在的意义真的不大!何况,掌门已经失踪五年了,他的时代也应该终结了!”
“你说的就算没有错,但风险属实太大,毕竟还有其他六位长老……”
“那些人不足为惧,尽在掌握,何况有你们支持我,已经足够了!”
“不打算再等等了?”
“不能再等了,等到他们准备周全,我就没有机会了!兵法说‘当击敌与半渡之时’,眼下他们都在筹划的紧要时刻,对我而言,则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那好吧,现在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两件事!”
“请讲!”
“我无意中找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西门月站了起来,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型画轴模样的物件,轻轻的放在对方的面前。
“帮我把这个送到左奇的手上即可!”
老者看了看物件,有些疑惑!
“这个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西门月点了点头。
“几十年前的事了,这个东西对别人可能没什么用处,对左奇却意义不同!”
“你是想……”
这次西门月又摇了摇头。
“这一招到底有没有意义,我也是在赌,赌的就是左奇不会继续袖手旁观!”
“这个不难!另一件事是什么?”
“今晚帮我带两个人离开这里!”
……
巫神镇内偏东的一处院落内。
赵琪琨愤怒的把手里的筷子丢掉,让他恼火的不仅仅是饮食上的简陋,更为此次西南之行的遭遇。
准备的万无一失,结果落得这样狼狈收场:空明不知所踪,京都来的那个家伙也早早的桃之夭夭,自己这些人则被追撵的如丧家之犬!
下山之时,得知禁军已经出手,各处布置都遭受折损,整体局势已经彻底发生翻转,哪还敢停留?只能从小路逃离武侠山。
然而回返的路山拦水阻,他的脚部又受了伤,显然经不起这份长途跋涉的折腾,当时,石翀提议说,他和巫神镇有些交情,可以投靠,当做短时避祸之所!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一行人只好选择“背道而驰”,几经辗转的跑到了巫神镇。
可是从进入巫神镇开始,就从未感受到一点客人应有的优待,而且还明确告诉他们,十日之内,必须离开!
这份冷落和羞辱,让他如何不愤懑,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还不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够,所以才会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一定要拿出属于自己的地位和尊严!
“小王爷,忍下此一时……”石翀规劝道。
“忍个屁!你口口声声说张舟已坠崖而死,现在怎么给我解释?”
他们在逃亡的路上,收拢了几个随后从武侠山逃出来的人,得知张舟在山上组织了平定武侠山之事!张舟若死,九州商业就算不上什么威胁;张舟若在,他们跑到了肃州境内,就相当于羊入虎口!
赵琪琨怎么能不耿耿于怀?如果石翀要是告诉他,凭空而降的“王八蛋”,应该就是张舟,估计赵琪琨真的会把他一箭射死,才能解恨!
石翀心里很清楚,如果不让这位王爷好好发泄一下,是行不通的!于是他也放弃了解释的想法,低着头任凭对方责骂!赵琪琨此刻是人在囧途,他更是身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