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因果也在侯爷身上!”
“大师,你也会算命?”
“不会,但懂得一点点机缘!”
“可不可以说些我能听明白的?”
“这个孩子只有侯爷可以救!”
“我不是不想救,而是不知道怎么救?”
“那是侯爷你的事了!”
张舟被气得笑出了声。
“大师,不肯帮忙就直说,何必非要这样抬举我呢?”
空澈笑了笑。
“侯爷记得初次见面时,贫僧对你施过一礼吗?”
“何意?”
“贫僧说过,那是你我之间的因果,我那一拜如是果,侯爷今天救大出云寺即是因。”
“救大出云寺?”
“孩子如果回到京都,大出云寺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和陛下之间的积怨必将难以调和,那时孩子未必能保得住不说,大出云寺也将祸及全门,这也是空鉴师弟宁愿自己舍身,也不愿大出云寺出手的原因!但他有心护法,我们这些苟活了好几年的老家伙,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空澈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孩子回到京都,就是大出云寺和陛下撕破脸的时候了,装糊涂来换取息事宁人是不可能的了!当年空玄之死,已经让他们心里都无法释怀!
“大师,你们大出云寺有万千僧众,我九州更有十几万人啊!你们不想玉石俱焚?我就需要顶在前面奋不顾身?”
空鉴看出张舟有些不悦,笑道:“侯爷,孩子只有你可以救,相信贫僧所言,如果侯爷因此受累,贫僧愿意赔上一命!”
张舟很想骂一句:你多大岁数了,死了也够本了,好吗?
结果空澈又飘来心有灵犀的一眼,让张舟无限郁闷!
……
“暮辞道人既然能够找出五珍就是灵童,为什么瞧不出当年的空玄大师也是灵童体质?”
空澈也算当年此事的见证者,有些事知道的自然详尽。
当初暮辞道人寻找灵童,推算出位置后,自己亲往,并能迅速找到还是婴儿的五珍,就是因为觉察到了他身体释放出的灵气,但后来获救后,这种灵气被空玄用了佛门秘法,做了封印,藏匿于五珍体内!而空玄本人则是被行云大师进行了封印,再加上自己深厚的修为遮掩,才让暮辞道人也无法查知!而这种封印的最直接效果就是天生光头!
封了灵力,就算暮辞道人想卜卦推算也无济于事!
“大师对占卜之术怎么看?”
“那是道家法门,就和佛家的禅理因果之说差不多,可以领悟体会,却无法言明说透!”
知道了暮辞的占卜,并不是随心所欲能够施为的,已经让张舟心里安稳许多,但如今他又多了一层顾虑,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也有“灵力”外泄,这种“灵力”会不会和自己的“体香”是一回事,无从得之!但显然,有这种观察力的寥寥无几,起码桓彬那种层次的人都看不出来。
不过,在他心里,除掉暮辞的想法,也越来越重!
“那暮辞后来又怎么确信空玄大师就是灵童之体?”
“手相!查看手相可以确认,当年暮辞就是用手相确定了空玄师兄的灵童体质……”
张舟闻之,潜意识的握紧拳头。空澈并没有察觉他的细微变化,继续道:“空玄师兄被师父独特的封印手法,成功封印了灵气,可终究无法改变手相!”
“那压制之法,大师可会?”
空澈摇了摇头。
“那手法只对灵童有用,天下又哪来那么多灵童?除了空玄师兄,再也没有人会了!”
“大师,问句不应该问的话,大出云寺的掌门行云大师,还健在吗?”
空澈一愣,旋即一笑。
“师父已经好多年没有出关了!”
“那就是生死不知了?”
空澈并没有因为张舟的口无遮拦而不悦。
“生即死,而死亦生!生生死死之间的关系看似简单明了,可未必能够说的清楚!”
“最不喜欢和你们这些和尚说话,就因为有些话,太云遮雾绕,听不懂!”
“生未必生,或许心神魂魄已死;死未必死,或许只是另一种境界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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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舟想不到李寅也来到了苏州。
五珍事后,九州方面就开始了对御丹房方面的情报收集,做为张舟手中情报体系中,最为独立、最为高级的谍报人员,李寅的情报信息尤为重要。
“想不到你亲自来了!”
“不亲自来也不放心,正好我要去和南十州的陈氏兄弟谈点生意,顺路就过来了!”
陈氏兄弟就是陈子元和陈佳境,如今王文礼和李寅好的几乎穿一条裤子,李寅几乎成了王文礼的代言人,才有了今天和陈氏兄弟进行商业合作的一步。
李寅早就不需要九州为其提供生活供给,但仍然一心为张舟办事!
“有关御丹房的情报都在这里!”
李寅从裤腿里取出一摞纸,递给张舟,张舟看得很仔细,看来御丹房这些清心寡欲的家伙,如今还就数清霖算“清白”了。
“嗯,不错!”
张舟放下情报,仔细看了看李寅,李寅身材有些发胖,很有些成功人士的气质。
“你亲自来见我,不仅仅是为了这些吧?”
李寅也不掖着藏着。
“嗯,大人,记得郡主被绑架之事吗?”
“记得,怎么了?查出眉目了?”
“郡主回府时,用计抓住了几个嫌疑人,可都是受人雇佣,知道的并不多,但雇佣者都是一个人!”
“谁?抓到了吗?”
“大成车行的一个老板,已经自杀了!”
“又是车行?他?的这些车行成隐患了!”
李寅也知道大余车行的事,明白张舟的意思。
“京都之内大大小小的车行有数十家之多,因为其行业的特殊性,做些传递信息的事情极为便利,实不相瞒,我就打算收购一家车马行,现在还在洽谈之中!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一个‘油水头’,并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