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敢抢老子的食物!”
——————
张行之和桓彬分开后,并没有选择离开秦州,师弟既然没有事,他也就放心了,有些事他可以不管不问,但有些事他必须查清楚!不然他会纠结一辈子!
在桓彬眼里,魔教的事和他无关,但张行之却强烈的感觉到,里面一定有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哪怕真的无关,他也想找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某种猜想的确是错了,他的个性,决定了他的心里注定容不得这种悬而未决,不然就会如一块堵心的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秦州上下一片混乱,他也找不到头绪,唯一可以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去调查,找线索的就是那些尸首!
那些发生过血战的地方,在飞禽走兽聚集的指引下并不难找,于是他找到了秦环那支队伍被伏击的地点!
死人并不是战仆,而是金老油的手下,看到那些大多残缺不全的尸体,已经见识过僵尸凶残的张行之,也没有兴趣一一查看!
但在路上,却发现两个气喘吁吁、半死不活的家伙扭打在一起,让他很意外,也很惊喜!
并不费事的,就把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分开,都不认识,但衣着上张行之轻易分出一个是金老油的手下,一个是阴合的人,还是一个没有毁容的家伙!掐着那个人的下巴,仔细观察后,微笑着问道:“告诉我,你是金面人中的哪一个?”
——————
金老油记得很清楚,眼前这个寨子是他们铲平的第七个目标了!也是目前为止付出代价最惨重的一个。
手下的死士付出了近五十条性命,才把这寨子彻底的杀到了鸡犬不留!现在手下只剩下五百多人,着装上已经样式杂乱,从外观看和秦州山民没多大区别了。
他之所以如此,也不仅仅是不甘心!这次远征秦州,赢了,就会有足够的物资补给;输了,也注定狼狈不堪!
这几百人也需要吃穿用度,可是又能从哪里得来?只有抢,掠夺这些寨民!都杀过人,做过恶,自然不需要有什么心理压力!
可是寨民贫瘠,抢掠所得远远不够支撑所需!那就只得继续杀、继续抢!饥饿已经让这些手下,失去了以往严谨的纪律性,但金老油并没有阻止他们!
“江面可有发现?”
一个汉子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发现,不过倒是看见,有不少船只在向下游行进,应该是上游的一些寨民在转移!”
金老油古井不波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那个人看了看金老油,犹豫一下,轻声问道:“我们要不要派人截杀?”
“截杀?你确定在水里,我们斗得过那些水匪?”
那人默不作声!这些寨民常年据水掠夺,的确比他们更熟悉水性!
“这次得了多少补给?”
“不到两天的粮食!”
金老油没有做丝毫叹息!这样一个大寨,收获如此之少,也根本容不得他们选择停歇、休整,唯一的出路就是继续杀下去!
因为各个村寨之间,先一步就开始了相互的攻伐,一些小型的寨子早被他人洗劫一空,更让他们缺少了获取补给的目标!
“对那些水匪的船只进行抢夺,的确是不得尝试,但商船可以!”
那人听见金老油的低语,眼睛一亮!
“可否有限制?”
“保证不留活口,皆可以做!”
“属下明白!”
那人转身而去。
“匪”并没有门槛,逼到份儿上,谁都可以做!无数人表面的靓丽光鲜,背后都藏着阴暗龌龊,他金老油也从没想过,要被谁供奉起来当圣人,自然也可以做甚至可以做的更绝情彻底!至于罪孽报应,他又没有后人,无需顾及!
金老油独自念叨:“什么都是虚的,活下去才是真理!
——————
桓彬不是不想一招杀死那个僵尸,而是相比以前,这样的机会越来越难以捕捉到了!
他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僵尸,并不是因为良心会不安,而是那会对他的武道之心造成极大的冲击!
俞金銮被看不见的牢笼所困,那么,现在这个僵尸,就是他必须逾越的一道线,不然必成心里壁垒!
他已经在这处山崖边上,守了一天的时间,从深潭到峡谷,再到这里,对方一共露了三次面,三次都没能完成致命绝杀,让其从他手指缝里逃脱,心中不可能不懊恼。但他也在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绪,总结经验,排除杂念,静下心去洞察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捕杀机会!
对方已经不是一具僵尸,而是被桓彬视为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一个必须全神贯注、认真对待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