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如果把你的罪行加在一起的话,放进油锅里煎炸一百遍都是轻的了!”
“呵呵,这个评价我很喜欢,到是让我对你有些喜欢了!”
“费心了,但我承受不起,因为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仇晓白哼笑两声。
“你不是明盛的人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会考虑我有多深的罪孽,也不会觉得我恶心,他们对我只有恨,心里只会想着如何去报仇!”
张行之没有说话。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无可奉告!”
“你也快死了!会不会有些死不瞑目的遗憾?”
“会!”张行之不否认。
仇晓白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样好不好,我们相互回答几个问题!起码你死了,也可以换个心里明白!如何?”
张行之虽然不清楚仇晓白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独臂,而且很明显还受了不轻的伤,但却知道,自己和对方存在着境界上的差距,又何况自己现在的状态已是油尽灯枯,身后还有一个不可能弃之不顾的小喜鹊,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一点逃走的希望。
既然无法改变,张行之倒也看淡生死,可他付出这么多,着实也不想揣着太多疑问!
“你的主意不错,不过我要先问!”
“问吧!”
“你们阴合还有多少布局不曾显露出来?”
“呵呵,我可以说已经稳操胜券,根本不需要再留什么后手!”仇晓白似乎很诚实。
“那么……”
仇晓白伸手止住张行之的话。
“现在该我发问了!”
张行之点了点头。
“你摸进地宫,想找什么?”
“原来你把这个老鼠洞,称作地宫!哈哈哈!怎么?想当地下皇帝?”
仇晓白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淡淡道:“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阴合这些年明里暗里布局不少,更有些见不得人的家伙,潜伏的极深,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些潜伏者的资料!”
如果张行之不说出些让人信服的东西,他同样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来你是朝堂的人!”仇晓白冷笑道。
张行之并不在意仇晓白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从他的话里也推断出,对方在朝堂上一定有潜伏者。
“现在该我了,潜伏在朝堂里的这个人是谁?”
“哈哈哈哈,这个问题只能成为你做鬼以后的遗憾了!”
张行之没有恼怒。
“你既然不想回答,那这个问题不算!告诉我大北河王到底有没有准备谋反,并意图毒害陛下?”
仇晓白看看张行之,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意外。
“你想替大北河王翻案?”
“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回答是:没有!现在该我了,是谁负责调查这件事?”
张行之看了看他,露出一个微笑。
“这个到你做鬼的时候就知道了!”
仇晓白脸上呈现出羞恼之色!
“好了,现在你可以死了!”
仇晓白缓缓抬起手,张行之握紧刀把,死死盯着仇晓白,准备做拼死一搏!
突然,仇晓白身形向后暴退,挥手间黑雾弥漫,幻影叠叠。
但出手对付的却不是张行之,张行之隐约间看见空气中有银丝闪现,猜想那就是仇晓白抵御之物,不做迟疑,把刀直接抛了出去。
刀刺入黑色雾团中,却直接被拍飞了出来,仇晓白没有报复攻击张行之的意思,张行之也没有再做无谓的进攻,而是退到小喜鹊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场面变化。
又是一片银光鳞闪,仇晓白暴喝一声,身形再次急退,张行之看出对方有逃走之意,忙跑过去拾起刀,可再抬头时,残影黑雾消散,已经不见了仇晓白的影踪。
张行之直接向洞口追去,可最终还是慢了一步,一道石门在视线中轰然落下,随之一声落地的闷响,只留有震起的尘烟!
张行之一声轻叹,转回头就看见,一个破衣烂衫的老道正在走近,手里还拎着一个人,看清对方后,不由得大喜!
“道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