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教我呗,我保证不外传!”
“这个没有师父允许,是不可以的!”
“我不说,谁会知道?”
“你要学它干嘛?”
“那用处多了去了!可以明目张胆的吃霸王餐!还可以……”
见张舟后面语焉不详的样子,魏武夷冷笑道:“还可以采花问柳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
“就是,就是!”
“怎么可能?你看我这些天可曾欺负你了?”张舟义正言辞道。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我洗澡的时候……”
张舟大窘,忙道:“你也知道,侯府太大,我地方又不熟,迷路了,绝对不是有意偷看!”
“哼!”
张舟不知道她这一声“哼”,会不会和“禽兽不如”有同样的意思,索性低声道:“你那个院子也没有别人,你说你洗澡时,外面还挡着纱干什么?一层还不够,还要挡好几层!那不需要花银子吗?……”
魏武夷又羞又娇,横了他一眼道:“以后直接用门板!急死你!”
“啊!其实,纱挺好的,也不贵……”
魏武夷有时候也发觉到,自己让张舟真的给带“坏”了,不过心里并不反感。
张舟在去田均启家的路上,还和魏武夷有说有笑,可回来,却是一脸索然。
田均启的家,的确配不上他文部右侍的身份,简简单单就一层院子。虽然院子现在已经被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但“任何人”不包括张舟这个法部正堂的学生。没有照片的年代,曹意给他的腰牌,可以让他在法部掌控的地盘内畅通无阻。
张舟从来没有觉得清官,就一定是好官能臣,但对这种能出淤泥而不染,做到洁身自好的人,发自内心的钦佩。
尤其是,在田均启那间已经被搬空的书房内,他坐在那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看见角落里,一个孩子玩的粗糙小马车时,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场景:田均启在书房里,一面看书,一面和妻子有说有笑,而孩子蹲在地上玩着,自己父亲亲手给他做的小马车……,又想到老师曹意提及,田均启在朝堂上为袁尚痛哭的一幕。
这样一个对老师如此,对家人如此的男人,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需要找太子吗?”
张舟摇摇头道:“不,这个事太子并不适合说话!我救下了袁尚的学生们,太子再救田均启,就会引发朝中派系的敏感!”
“那你打算怎么办?”
“办这件事,有一个人最为合适!”
“当今陛下?”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内务府的总管,洪喜公公!”
太监们绝对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太监之间更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比官场还甚。哪怕他们知道彼此同病相怜,但也不影响相互间进行刀刀见血的争斗。所以张舟没有觉得福祥的面子一定会管用。
洪喜,身为大唐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太监,地位极为尊崇。三品以下的官员,都没有资格让洪喜弯弯腰的。
但对于张舟这位侯爷的到访,却给足了面子,亲自站在书房门口迎接。
“想不到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洪喜抱拳拱手道。
而张舟则是恭恭敬敬躬身到底,施个大礼,吓得洪喜忙扶住他的胳膊,连声说道:“侯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你可是陛下亲口说要直起腰板的重臣!你这是要捧杀杂家吗?”
洪喜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对上纲上线的事,太清楚了。往往有确实证据的事,会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而这种引人臆测、揣摩的事,才是真的麻烦!皇帝不怕他可以掌握的,而是忌讳他不了解的。一旦让皇帝起了疑心,几乎没有能够善终的。
张舟笑道:“洪总管,您别误会,我这一礼可是名正言顺,合情合理的!”
“哦,这是怎么个说法?”
“我叔叔是乾明宫的福祥,洪总管一定知道吧?”
“这个杂家自然知道!”
“您和我叔叔是真正的同僚,我叔叔常说,多亏了洪总管的包容,才让他能够平稳当差这么多年!这份恩情,我张舟怎么敢忘?再说,从我叔叔那里论,我喊您一声伯父,绝对的合情合理!”
“哈哈哈哈!如果这样说,这个礼,我倒是受得!”洪总管哈哈大笑道。
“第二,这个礼是我张舟应该行的!”
“侯爷你说笑了,杂家还真不记得帮衬过侯爷什么!”
“洪总管此言差矣!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可是新任的钦天监司丞!大总管您的直属手下,卑职拜见上官,哪有不行大礼的!”
“侯爷,这你可别当真!官职那东西,高低都是陛下的信任,都是给陛下办事的!侯爷职责重大,又深得陛下恩宠,所以这种礼数,大可不必!”
“洪总管,其实我最应该行这个大礼的理由是第三个!”
“还有?”
“这里没有外人,凭良心说话,我张舟能有今天,不曾孝敬总管大人一两银子,而总管对我却照顾有加!这个维护之情,我岂能心里没数?”
这句话大受洪喜认可!
张舟一开始走的是皇后路线,他做事自有分寸,不会忤逆陛下的意思,但也不会去得罪皇后。可是他如果嘴一歪歪,背后说点什么,你就算有万千功劳也是白搭!这一点上,没有说你坏话,便是维护之功。而绝大多数人看不到这一点,忽略了他可以推波助澜、翻云覆雨的作用。
“侯爷能这样说,证明杂家没有看错人,以前的做法都是值得的!屋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