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夷点点头,道:“其实,我没有奢望太多的!我的身份……”
“傻瓜,什么是身份?在我这里,你是我喜欢的女人,就足够了,别和我提身份!”
张舟的标新立异,已经让魏武夷有了不少的适应能力,也就不那么惊讶了,羞涩又幸福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何事?”张舟问道,没有丝毫怕人看见的想法,继续给魏武夷擦眼泪,借机摩挲她的小脸,把魏武夷羞得不行。
“来人了,瞧见了可不好!”
“怕个毛线,对自己女人好,天经地义,有什么好怕的!”
门外响起十一郎的声音,十一郎毕竟和张舟不够熟络,表现的一直比较谨慎。
“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哦?今天下朝怎么这样早?快请!”
“还早?都快中午了!午饭都做好了,只是刚才你事情忙,仆人没敢打扰你!”
“怪不得有点饿,今天中午有没有你的手艺?”
“当然有!”
“嘻嘻嘻,那就好,让厨房准备一下,我和太子一起吃个饭,他今天运气好,可以尝到我老婆的手艺!”
“不准胡说!”
魏武夷羞羞的白了他一眼,却满眼幸福的前去准备。
赵琪瑛绝对不会在张舟面前挑剔,或者客气。虽然只有普通的四菜一汤,主食馒头,却和张舟两个人吃的津津有味。
“你小子是不知道,今天朝堂上,那几个老臣,听说父皇给了你这个职位,气的不行,说了好多酸话,结果父皇把那幅河州地图一拿出来,一个个老家伙都臊得老脸通红!什么话都没有了!”
“唉,瑛哥,那可是我一年多的辛苦付出,本来想换取一个大大的功劳,结果为了那些混蛋,功劳没有捞着,还揽了这么一个苦差事!瑛哥,朝堂上那些大人们,没有要针对我的苗头吧!”
“放心吧!袁尚这些学生都要远离京都了,他们还想怎么样?再说,你可是我的好兄弟,他们也得考虑考虑,攻击你的后果不是?只是你有把握吗?大唐地域太大,可不会像绘制河州境内那般容易!”
“我尽力就是!困难总是有的,但我信心充足,斗志满满!另外这件事铺展下去,对你也有极大的好处!值得认真对待!”
“这个我知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你让我调查的事,我调查了,竟然发现了一桩怪事!”
“什么怪事?”
“胡贤文事后,家眷被发配了不提,那些仆人竟然都找不到了?”
“哦,怎么可能?”
“所以我才说,真是怪事啊!”
张舟默默嚼着馒头沉思起来。这个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你那里有没有查到什么敏感的人!”
“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厨子、一个花匠、两个仆从,还有一个马夫,坐实了是那几个人安插进来的!”
“怎么处置的?”
“直接处理了!”
因为太子一系,已经有了针对事件的处置策略,估计对那几个人的调查,也就算到此为止了,不会继续深究!
“对了瑛哥,那个田均启证据确凿吗?”
“怎么?你想把他也捞出来?”
“感觉这个田均启,在这些人心目中威信挺高的!”
“嗯,袁宰在朝的时候,对自己的学生约束极严,那些人如果有个大事小情,都不敢告诉袁宰,都会找这个大师兄田均启,而田均启对这些师弟也极为照拂!说了你可能不信,田均启是不是清官不敢说,但绝对算得上本朝日子最拮据的官员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都补贴了那些师弟!”
“哦,这个有点意思!”
“嗯,一开始都是私下的流传,我也不信,直到洪公公带人去他家搜查物证,才确信传闻是真的!”
张舟从曹意那里得知,田均启入狱的理由,就是和死去的那个太子府管事,有过几句无人可以佐证的对话。毕竟眼睛看到的,都可能具有欺骗性,张舟也不敢随意确定真相。
“那么?他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什么?”
“这次案子,是内务府主办,至于这些涉事官员如何定罪,除了父皇,谁也干预不了。而且父皇还说过,处置上必须有所震慑,以内务府的办事风格,如果不能证明他是无辜,那么恐怕……”
怎么证明?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所以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必死无疑!张舟想了想,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啃着馒头。
赵琪瑛还算比较了解张舟,他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看了看张舟,轻声说道:“小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咱俩可别掖着藏着!如果你想救他,我可以想想办法。其实,如果袁宰还健在的话,他也不会有什么事,只是如今已经不同往日,加上田均启这个人生性过于憨直,木讷,所以……,心里话,我也觉得他十有八九是无辜的!这样吧,我帮你盯着这件事,如果可以,我会保他一命!”
张舟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如果有了田均启的帮衬,袁尚的这些学生对自己的信服,会更近一步。
虽然地道还没有探查完毕,但从一路挖掘出的天窗地点,已经可以很清晰的确定地道通向的目标,应该就是旧太子府。胡贤文不可能不知情,那么他到底想干什么?张舟猜想不到!
地道天窗,基本都是在旧有天窗的痕迹附近,进行挖掘的。这些地点都在极为隐蔽的僻静之地,加上适当的遮掩,极难被人发现。虽然只是一条普通的地道,但却经过严密精准的计算,起码在张舟看来,负责挖掘地道之人,绝对是此方面的天才。目前一共开了十七处天窗,只有一个是例外,天窗开口处,是一个破旧、堆满杂物、灰网密布的仓库内。
这是一家杂货铺,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无儿无女,全靠这个铺子来维持生计了。
老头子也很和善,情况并不难打听。这个铺子是老两口子租下来的,对方要的租金极低,但要求后院的仓库,绝对不能动,说是家主回了南方,全当找他们老两口帮着看管屋子了。而且从去年六月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收过租金。对于家主的信息,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
张舟领着化了妆的魏武夷,走出店铺后,心里进行着种种推测,臆想有了无其数,可惜都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