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梅心里道,殿下出手也太狠了吧!
张舟很庆幸,自己如果刚才选择了抹脖子的动作,恐怕现在的结果,基本就是等着收尸了。富贵险中求,他赌对了,但也属实是被逼无奈所致。
他并不是单纯为了欺骗赵琪璇,只能说这个世界的女子,在情感上比前世女人单纯的多。才会让自己这个其貌不扬的货色,屡屡中奖!
值得高兴吗?被人喜欢不应该是坏事!值得庆幸吗?张舟的答案是否定的,当赵琪璇撕心裂肺的时候,他同样心疼不已!
不能说大彻大悟,看破红尘,但张舟也就此铁了心的要远离女人,再这样折腾几次,自己的小命就没有了。
心不动,则不痛!不沾染,就是最好的办法!他有心软的毛病,根本看不得女人因自己而伤心。那就不接触,免得自己的世界里再有这份伤心吧!
放下即是自在。现在很多事,他已经无法放下,而他的性格也注定了,在很多事上无法自在!不死何以重生?那一刻他读到了赵琪璇的心死,也看到了赵琪璇情感的重生……
张舟在被包扎处置伤口时,静心思索,不知不觉进入一种玄妙状态……
“姑姑,他没事吧?”
叶白梅摇摇头,拉着赵琪璇,走出一段距离后,才轻声道:“他现在应该是进入一种冥想状态,不要去打扰他,他的伤势都没有大碍,殿下放心就是了!”
赵琪璇这才放下心,眼神依然盯着张舟,不肯移开。叶白梅望着脸上泪迹斑斑,还沾有血污的赵琪璇,哪有一点以往的风姿神采。
“琪璇,告诉姑姑,以后你怎么打算!”
不称殿下,而是最亲昵的称呼。
赵琪璇一愣,脸一红,又一黯,摇了摇头。
“姑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唉,你总是羡慕姑姑我,有一份感情可以牵挂,现在知道情为何物了吧!滋味好受吗?”
赵琪璇咬着嘴唇,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扑到叶白梅怀里,轻轻抽泣。
“如何去做,让张舟去想吧!好吗?他鬼点子多,或许有好办法!”
赵琪璇默默点点头,许久才在叶白梅怀里抬起头,怯生生的又有几分委屈地问道:“万一他也没有办法呢?”
“那就逼着他去扩疆三千里,去开宗门!想不出办法,就绝不轻饶他!”
赵琪璇可能想到张舟满脸无奈时的有趣样子,羞羞一笑,再次伏在叶白梅的怀里。而叶白梅心里却无比伤感。
:想办法!又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情起错了地方,那么结果注定就是死局!那个人的境界甚至高过自己的师兄,到头来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处置和自己的感情!
你不能娶我,就永不入宗师之名,说得如此大气磅礴,但对我而言,又有何用?
张舟醒来,已经半夜!没有看见赵琪璇和叶白梅,只看到桌面上的一张字条:何去何从,君心而定!
张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离开公主府,回到了自己的侯府!
魏武夷就在府门外等着,看到张舟一身血污,全身包扎的样子,再也不做矜持,冲出来一把搂住张舟,失声痛哭。她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知道张舟如此伤痕累累,一定是因为自己所致!
结果一撞之下,又触及了张舟胸前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魏武夷才发现他胸前也受了伤,又心疼又担心又歉意,让张舟不得不好生安慰。
男女之情,或许就是这样吧,一旦动心,就不知道何处会伤?何时会痛?而赵琪璇的“何去何从”,更让张舟的内心,愁生千千结,无计以为解!
他莫名想到前世一句话: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赵琪瑛也让张舟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被张舟编个理由支吾过去。
“袁尚死了?”
张舟和袁尚没有什么接触,很多事都是听说。但这个消息还是让他有些唏嘘、遗憾!因为据他了解,袁尚绝对属于实干型人才。
“袁宰虽然近几年一直重病,但得知了消息,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赵琪瑛也唏嘘道。
“生老病死,无法避免的事!听说他家资不富,长子袁溪也没有官身功名,我是不是应该帮助一下。”
赵琪瑛却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帮可以,现在还不是时候!谥号还没有定,再看看吧!”
“谥号?”
“国家一品重臣,正常死后都会赐封谥号,也算是一种认可和殊荣!”
“那和我帮不帮他的家人,有什么关系吗?”
赵琪瑛看看这个“政治白痴”,笑道:“关系大了!文武谥号各有九字,说了你也记不住,但其中有好坏之分!也就是定性这个人是忠臣,还是奸臣!一旦是恶谥,你帮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袁宰,应该不会有什么恶谥吧?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枉法恶名啊?”
“没有听说,不代表不会有,确实没有,不代表不可以捏造!袁宰这些年压制的人太多,而他身后又没有什么大势力,如今他死了,那些人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而且人死后,很多事情便死无对证,更便于捏造!”
张舟有些懂了,眉头紧锁!
“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琪瑛没有说话,想了想道:“我来就是告诉你,拜祭一下可以,别的事,千万不要参与!有些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明白的!”
张舟知道赵琪瑛有难言之处,也就没有多问。政治的确不是热血冲动的人,可以玩的!政治上很忌讳主观上去直接判断对错,而忽略了时局现状的需要。
赵琪瑛转了话题。
“我府里已经查出来一些眼线,但应该和刺杀的案子无关,不知道你这儿可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