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万不可这样说,我承担不起的!”
曹意拉住张舟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是觉得我这个老师不堪大用?还是信不过?”
“那怎么可能?”
“你在朝中,已经被认定是平王一系,但就你自身而言,还是身单力薄,比如说吧,有一天,平王可以继位,你以为你学大柱国就可以了?朝堂之上的争斗很多时候是不分对错的,而是派系之争!大柱国需要办什么事,同样需要很多人为他站队的,如果孤身一人,会被群起而攻之,皇帝都吃不消,何况一个你!你如果想在朝堂上有话语权,必须要有自己的派系,明白吗?”
张舟点点头,他也在培养河州系的官员,但是那些太漫长,如今在朝堂上有点话语权的,哪个不是煎熬了二十年以上的官场油滑之辈!
派系是保证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必然基础,没有派系的支持,就只能被挤出利益圈。说直白一些,在朝堂上想以一个人的力量,独树一帜,结果必然会被一群人群殴而死,哪怕你说的百分百是正确的,结果也是一样!
就算偶有例外,但这样的规律不会被打破!自己能等二十年那么久吗?平王赢了还好说,平王一旦输了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没有了强大的朝堂庇护,九州商业会被五马分尸的!
曹意又道:“我的事已经报与京都,相信不久就会传来确切的消息,以我对陛下的了解,我一定会被启用!到时候我们可以谋划自己的派系,不可以张扬,但势在必行,今天,老师要对你说,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而老师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只有你强大了,老师才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现在明白了吗?”
张舟肃容道:“老师,学生也不敢说将来会走到哪一步,但请老师放心,学生尽可能不让老师失望!”
“你好,我叫杨小郎,是大人的贴身侍卫!”
杨小郎对这位紧紧跟随大人的丑脸汉子打个招呼,“青叔”点点头,神情平静,声音嘶哑道:“你可以叫我青叔!”
杨小郎看他有三四十岁的样子,这个称呼不算占自己便宜。
“你是大人新招收的侍卫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青叔看到杨小郎不时做着一些拉胸扭腰的动作,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受伤了?”
杨小郎一笑点点头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是什么时候跟着大人的?”
“刚才!”
“哦?”杨小郎有点难以置信,一个刚认识的人,不可能被张舟带在身边当侍卫的!杨小郎不知道这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起了警惕,笑了笑道:“青叔,怎么认识大人的,说说呗!”
“别人介绍的!”
“谁介绍的?”
面对杨小郎的步步追问,青叔不想继续回答,选择沉默。
扈从们都被留在山下,并未跟随进入罗汉堂,杨小郎找不到知情人询问。
而这个“青叔”越想越觉得奇怪,做为侍卫,目光要时刻警惕四周,而这个家伙出现后,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张舟,杨小郎一开始以为是他不懂,便打算过来聊聊天,顺便指点一下,但是这个青叔的回答,让他不能不怀疑,大人是不是被人劫持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事马虎不得,必须拿下,如果是误会,怎么赔礼都无所谓,如果不是,那就最好不过。
杨小郎抬头,正好看见走来的二牛。
二牛听说张舟回来了,跟师父请个假,跑来看看,就看见杨小郎神情严肃的对自己偷偷使眼色,并指了指背后,做了一个准备动手的暗示。
二牛是个憨人,不代表痴傻,加上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就有了,立刻明白了杨小郎的意思。一面装着打招呼,一面靠近,暗中打量着后面的陌生人。二牛来到近前,杨小郎为他引见青叔,看似最正常不过的闲谈。
“二牛,这位是咱们大人的新护卫!”
一切暗中的准备都很稳妥,唯一的问题就是二牛的眼神,他视为敌人的眼神,绝对表达不出友善。
青叔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这个身材和熊一样,眼神明显有杀机的年轻壮汉。
突然,也分不清杨小郎和青叔谁先出手,杨小郎没有击中对方,却被青叔一脚踹了出去。青叔随之避过二牛硕大的拳头,让那一记重拳直接砸在身后的墙上,轰的一声,墙被捣出一个大洞。青叔动作幅度不大,却极为精妙的一脚扫向二牛的脚踝,肩头贴靠一撞,以巧破力,二牛站立不稳,向后摔倒,已经爬起来的杨小郎从身后抽出一柄短刀,就要再次冲上去。
就在这时,张舟推门冲了出来,看着几个人,叹了口气。张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情却已经就是态度。杨小郎和爬起来的二牛,感觉应该是误会了,一时有些尴尬!
张舟对杨小郎责怪的瞪了一眼,道:“身体好利索了?自作聪明!”然后又看看二牛,二牛瞅瞅张舟,忙低下头。
“赶紧回去好好练功,杵在这儿等着领赏啊?”
见两个人跑远,张舟玩味的看看青娥,笑道:“身手不错!”
“是你的手下实力太差!”
“那不是要谢谢你手下留情?”
青娥竟然点点头道:“应该!”
张舟也点点头道:“既然手下留情,那就应该赏!”
赏什么没有说,人已经转身回屋!
法部的官员到后,确定曹意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便带人回京,琳琅同路不同船的也跟着返回京都!张舟也算得了清闲,安安静静的留在大出云寺继续“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