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计从长远,张舟不会在乎什么富贵堂。但是眼下自己的实力羸弱,如同蝼蚁,连做富贵堂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但张舟绝对不会选择坐以待毙。
张舟记得前世一位领袖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样的智慧经验,张舟自当绝对遵从!
眼下比较有利的条件就是,富贵堂对于河州这种穷乡僻壤,一直都缺乏兴趣,所以在河州并没有产业!就是说,张舟应该还属于富贵堂未知的范围当中,自己多隐藏在台面下一天,就多一分行动的主动性。如果被富贵堂确定了目标,他们绝对不会有养肥再杀的闲情逸致,一定会使出铺天盖地的雷霆手段,把自己拍死,甚至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而曹意刚入京,还没有什么权势,就算想维护自己,怕也是爱莫能助。而且面对这样的强大对手,他不想把曹意扯进来,当成炮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富贵堂第一个怀疑对象就应该是飞蛟帮,然后很快就会知道是他,所以他可以利用的时间非常有限。
张舟当即做出决定,求陈朝英帮忙掩护,往京都增派精英人手,争取找到柳青山的同时,尽可能地去收集有关富贵堂和那个势力的情报信息。目前自己对外界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可怜了。九州商业的“影子”也是从此开始,把发展方向放在了京都方面。
张舟一直有个暗手,极为隐秘,连关玉娘、唐雨儿都不知道!就是在暗中培养了一支,类似前世特种部队的武装,他为这支武装取名“夜叉”。
这件事只有参与其中的几个人知道,当初马曲二人去招流民,还按张舟的吩咐,暗中招收了三十多个不满二十岁,有着功夫底子的年轻人,他们用自己的命,换取家人的活路。这三十多个人加上十几个资质不错的孤儿,由马黑子和曲十三专门负责,隐藏在距离张园不算太远的一处偏僻庄子里,训练击杀配合之术。
张舟最直接的手段,就是用他们家人的性命,来确保他们的忠诚。这两、三个月以来,张舟也没少和这些人一起摸爬滚打,调教彼此间的协作默契。虽然距离理想目标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张舟实在缺乏有力的反击手段,别无选择地决定试一试,现在再不动用,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九州商业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中已经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运作,毕竟发展时间太短,很多方面都暴露出问题,但张舟目前没有时间慢慢去调整!至于问题,只要不致命,现在暴露出来也未必是坏事。
其中最困难的问题,就是可以任用的人才紧缺。如果可以做到,随时随地调派出大批的精英嫡系,那需要很长时间的经营和积累,张舟再未雨绸缪,九州商业现在也做不到这一点。几天时间内,关玉娘和老黄已经陆陆续续各方筛选、抽调了五、六十人前往京都,有自己培养的,也有雇佣的,可以说对内部人员的挖潜,已经做到了极致。至于如何分工运作,由老黄决定,张舟并不具体参与!
富贵堂意料之中的来人了,目标直接就是飞蛟帮。陈朝英找来张舟,让他装扮成自己的属下,一起去见富贵堂的代表。
富贵堂领队的,是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胖子,领了几十名随行,可以说是气势汹汹。
陈朝英看着对面这个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不屑的胖子,微微一笑道:“不知道王管事到此,有何指教?”
“大家都很忙,我就开门见山了!富贵堂有几个兄弟,在你们的地盘上失踪了,我想要一个解释!”
“哦,还有这样的事?我会让兄弟们帮着查一下!”
王管事好像确定了陈朝英会说不知道,冷笑道:“呵呵,陈朝英,明人不做暗事,四个人在你地盘失踪,你以为装着不知道,就万事大吉了?当我是小孩子吗?”
说话语气极为不客气,某种意义,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凌驾!你们飞蛟帮在我们富贵堂眼里,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苦力而已。
陈朝英没有丝毫动怒,还是微笑如常。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
“哼,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装无辜了?”
陈朝英似乎没有了谈话的兴趣。
“既然这样,陈某就没有什么可以帮助王大管事的了!请回吧!”
王管事目光阴冷。
“陈朝英,你信不信,只要我们富贵堂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飞蛟帮饿死在码头这块烂地里!”
“哈哈哈”陈朝英好像听见一个大笑话,哈哈大笑。
“我信,当然信!我们这些人都是穷命,没有了营生,只能做寇做匪,正好你们富贵堂肥得流油,到时候一定多多讨扰!”
刀光剑影、针锋相对!
“陈朝英,你不过一个二当家的,有资格决定飞蛟帮的以后吗?”
“呵呵,二当家也是当家,你不过是富贵堂的一条狗,连个人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汪汪乱叫!”
说到最后,陈朝英语气也冰冷起来!王管事一阵尴尬,正寻思如何应对眼前局面,身后一个身材魁梧,腰挂佩刀的短发汉子,哼哼一笑道:“久闻河州飞蛟帮的陈朝英武功高绝,想不到嘴皮子这样厉害,不知道你的江湖名声,是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
话语引得富贵堂那些人哈哈大笑,王管事也露出几分讥笑,正好掩饰方才的尴尬!
陈朝英瞅了那个人一眼,视若未见一般,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神情轻蔑之极,道:“可怜兮兮的玩意,出门在外,连一个座位都混不上的东西,也敢叫什么太保!”
这句话,顿时让这汉子比王管事的处境更为尴尬,太打脸了。汉子几步走到陈朝英面前,指着陈朝英怒道:“陈朝英,敢不敢和老子……”
话未结束,便戛然而止!陈朝英一杯茶水已经泼到他的脸上,那汉子出手挡住了些许茶水,但头发、脸上、身前那些茶叶水渍,让他怒火中烧,伸手握刀就要拔出,可惜陈朝英动作快他不是一星半点,已经起身近前,出手按住那汉子的刀柄,轻描淡写地把刀给推回了刀鞘,汉子拔刀不成,抬膝而起,结果被陈朝英未卜先知般,出手一拍,直接把他的膝盖给压了回去,汉子后撤一步让开距离,一拳砸向陈朝英的面门,同样被陈朝英出手拍掉。汉子不再拔刀,而是用手猛地拍震刀鞘,刀身在震荡中探出,又被再次近前一步的陈朝英,轻松一指给弹了回去……
汉子一口气攻出十七拳九腿十三膝,各种拔刀七次,被陈朝英贴身逼退了十八步,未有一招可以完成,都被陈朝英在半路轻松化解,刀身更是未曾一次出鞘超过三寸!最后被陈朝英闪到背后,一把抓住脖领子整个人给拎了起来,直接从屋里给丢了出去。
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陈朝英就戏耍婴儿一般,把富贵堂十八太保的老十,收拾的颜面全无,最后狗啃屎一样的摔趴在地上。
陈朝英潇洒地整理一下衣服,对那目瞪口呆的王管事说了一句。
“下次找个会说人话的来!”
话完喊了一句“不送!”,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富贵堂众人,带着满眼小星星的张舟,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