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瓦舍开车找到卢北川。
坐上瓦舍的车，两人先找地方吃饭，卢北川饿了一天了，此刻坐在地摊前，捧着一碗过桥米线，可劲的吸溜。
瓦舍抽着烟道：“北川兄弟，你来云贵，咋不提前跟我说呢？有啥急事，你一个电话，我这边一样办。”
卢北川苦涩一笑，家丑不可外扬，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让人知道父亲受骗的事，此刻显然是没法隐瞒了，当即道：“我父亲被一个叫周世成的人诱骗来了这里，我怀疑是陷入传销了。”说着拿出了周世成的名片。
瓦舍看了一眼，当即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他先是拨打名片上的，无人接听，随后又打了七八个社会上朋友的电话，无人知道这个人。
“不瞒北川兄弟，我在云贵多少有些人脉，朋友都没听过这个人，两种可能，第一个，此人非云贵本地人，第二，他用了假名字。”
卢北川道：“接走我父亲的，是一个满嘴潮汕口音的女人，叫小曹，电话中，我听出来，他们去了一个老旧的小区，下水道还有臭味。”
瓦舍皱眉，“这信息量太少了，这种老小区在云贵遍地都是，咱们所在的LC区，几乎每个小区都有这种问题，至于这个小曹嘛，咱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如何下手？”
瓦舍道：“云贵属于边境地带，这里环境复杂，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社团，例如什么东北帮，SD帮，***，潮汕帮了。
多是这些人结伴从一个地方过来，大家都是老乡，在云贵牟营生，为了相互有个照顾，彼此拉帮结伙。
也有一些人是以此组成犯罪集团，这样的犯罪集团还不少哩，贩卖人口，贩毒的，赌牌的，啧啧啧，应有尽有。
在LC区东三环，有几家潮汕帮开的酒吧，云贵百分之九十的潮汕人都会去那里，这些人很团结，他们和东北帮SD帮不一样，不靠武力征服，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是靠脑子。
所谓的脑子就是骗，各种电信诈骗，医药诈骗，招工诈骗，其中也有专门搞传销的。
这帮人手段令人不耻，还不如东北帮，SD帮靠着武力争抢地盘圈钱呢。”说出来，瓦舍对这帮人也是满脸的不屑和鄙视。
卢北川喝了四大碗过桥米线，吃了几十根肉串，几个馕饼之后，拍拍肚子，“饱了。”
好在瓦舍了解卢北川的食量，也不觉得太惊奇。
“走，带我去你说着这几个酒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叫小曹的女人。”卢北川道。
两人上车，一路上瓦舍介绍着在云贵的一些潮汕文化，边境城市，文化是多元性的，相互融合，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东西。
晚上八点钟，两人来到了一家名为弄潮的酒吧，瓦舍道：“这后面是鬼街，和京城的簋街相似，也有不同。这里是一条美食街，也是古玩街，这家酒吧是潮汕帮中比较大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