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化作一缕白烟散去。
江凡则握着玉简，将其贴在额头，里面传来了玉薇的声音。
“如果法印还活着，请转告他，忘了我吧。”
“不值得……”
声音最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江凡心中微微触动，谁说幽媚修罗族的修罗皇，是不会喜欢上一个人呢？
玉薇不就动情了吗？
平天菩萨以身为玉薇挡住佛尊攻击，为了她剥夺了袈裟，开除了僧籍。
终究还是打动了她。
可是啊……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他们一个是要断红尘的和尚，一个是界主妃子。
比起当年江凡和云裳仙子还要艰难。
他轻轻一叹：“怎么就这么巧呢？玉薇竟然是同渊界主的妃子。”
佛主道：“不奇怪。”
“同渊界主当年有三百位妃子，均是资质与容貌绝佳的女修罗。”
“玉薇女皇，是万年前最惊才绝艳的天骄，又是他的同族，岂有幸免之理？”
多少？
三百位？
这……这宠幸得过来吗？
江凡道：“这位界主也太花心了吧？”
这是江凡说别人花心，说得最理直气壮的一次！
佛主却道：“很寻常。”
“在圣人不出的时代，他们要投射自己的影响力，让拥有自己血脉的后裔出手，是最合适的。”
“他们的血脉后裔，往往继承了自己部分能力，修炼极快，实力极强，很快就能成为当世的强者。”
“纵观地狱界九域，除了我们佛域和消失的暗黑修罗族，哪一域的域主不是圣子圣女呢？”
江凡恍然。
界主寿命万载，而子嗣却未必有如此长久。
因而万年里会常常物色优秀的女性，为自己诞生下新的后代，替自己掌控族群。
对比中土，他有些钦佩九位古圣了。
他们设立的元婴入疯、功德入贤障碍，堵死了血脉传承之路。
不然，如今的中土哪有江凡这样普通人晋升的资格？
放眼天下，各大小势力一定都会是圣子圣女、贤子贤女们掌管，普通人只有附庸于他们才有一点微末的机会。
正因如此，真正拥有武道天赋的人才能够茁壮成长，中土也因此诞生出一代代的风云人物。
并以一座小世界，创下屹立万年不倒的战绩。
圣人们创建的机制利在千秋，影响极其深远。
深深感慨一番，江凡只能默默为平天祈祷了。
他和玉薇的事，自己是插不上手了。
一切只能看平天自己了。
望了眼还未苏醒的酆都域主，江凡道：“悠然，你和小少主在这里陪着域主。”
“我闭关数日，等她醒来就喊我。”
许悠然连连点头：“恩，夫君忙去吧。”
接着，江凡又取出了一颗蓄满了雷天的天雷石，塞进月明珠的手里。
“不舒服的时候就挤出一点雷霆之力，或者让一位佛尊以佛法为你驱逐阴气。”
月明珠眼巴巴道：“那你快点。”
江凡笑着摸了摸她脑袋，便转身望向佛主，道：“跟我来，师叔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密室。
江凡取出了佛陀禅室里得来的佛钵，面露期待：
“师侄，这佛钵肯定是宝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