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住了真言尊者的手。
真言尊者感受到了江凡传递过来的意思。
他等不到战争结束，无法娶她了。
“毫无赢的可能吗？我们那么多艰难的大战都挺过来了。”
江凡摇摇头：“没希望了。”
“四百头巨人王，还身披铠甲。”
“我们没有胜利的希望。”
真言尊者望向那群异界强者们，道：“不是还有他们相助吗？”
江凡眼眸一暗：“有胜算的大战，他们会竭尽全力一战。”
“毫无胜算的大战他们会保全自身实力，远离战场，等待机会逃离中土。”
仿佛在应证他的话。
许多异界强者，权衡利弊后相继撤离，向着战场外围逃去。
此战已不可胜。
注定他们回不去荒古狩猎场了。
与其如此，还有什么必要拼命帮远古巨人杀敌？
留着性命，找机会逃离中土才是明智之举。
一个两个三个。
不多时大半的异界强者都逃走。
流边荒怨毒的瞪了眼江凡，也果断撤退。
云晚箫更是明哲保身，二话不说退去。
最后，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异界强者还在。
公子襄气定神闲，缓缓拔出幽冷的帝王长剑：
“遇强而退，非朕所为！”
蒋义天想走，但看着这群该死的远古黑暗生灵，哼道：
“等我用掉身上的毒再走不迟！”
看到这一幕，中土大军的心凉了一大截。
真言尊者嘴唇微微一颤。
看来，中土是真没希望了。
感受到紧握着自己的大手，她迟疑了一下，五指紧扣，也反握住了他的手。
侧眸给了江凡一个安定的眼神：
“我陪你到最后。”
江凡眼露悲意。
刚答应战争结束后娶她，这份承诺，无法兑现了。
他回眸望去，道：“好，待会紧跟在我身边！”
随后，江凡环顾四周，喊道：“白虎！”
远处瑟瑟发抖的白虎跑了过来，眼里写满了不安。
江凡歉意道：“抱歉，连累你了。”
“灵魂还你，自寻出路去吧。”
他取出了一缕白虎的灵魂，归还给它。
强留白虎在身边，改变不了局面，不如放它离去吧。
白虎微微一怔，没想到江凡会放它。
犹豫了一下，它用额头接住这一缕灵魂。
随着灵魂入体，它重获自由，可它并未离去。
而是伸出虎爪，地上画了一个棺材图案，里面还画了一个小人。
江凡辨认了一下道：“你要留下来给我收尸？”
白虎点了点大脑袋。
江凡笑了：“哼哼哼……”
他笑得肩膀抖动，声音悠长，在低沉的战场中如刺破阴云的阳光，传遍天地各方：
“既然有人给我收尸，此战！何惧之有？”
他牵着真言尊者的手，纵身跃上白虎的额头。
俯瞰着浩荡如群山的远古巨人们，长笑道：
“中土江凡在此！”
“朝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