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和魏无羡俩人凑着耳朵听才听到话,差点儿双双跌个狗吃屎。
魏无羡出离愤怒,指天画地道,“那家伙当初眼睛长在脑门顶儿,都敢看不上师姐,现在又舔着脸说喜欢,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师姐,你别被他骗了!”
“我不同意!”江澄把桌儿拍得砰砰响,“那混蛋平日里矫情得要死,若阿姐当真嫁给他,还不得天天受气?!”
“这是你们的偏见!“江厌离难得为爱硬气一回,“金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只是不善坦言而已。”
魏无羡和江澄面面相覷,无语凝噎,【爱情使人眼瞎,阿姐/师姐怕是没救了。】
一时无话.......
魏无羡用胳膊肘怼了怼江澄的腰,拿气声儿问他,“现在怎么办?”
江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试图再抢救一把,“阿姐,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其实是东施来着,你要不再考虑考虑?这世上青年才俊那么多,咱们没必要吊死在金子轩这棵歪脖子树上。”
江厌离幽幽地看着江澄,“金公子在公子榜第三呢。”
江澄排公子榜的第五......输了.....
看着变灰暗的江澄,公子榜第四的魏无羡梗着脖子道,“那不还有第一和第二吗?”
“羡羡.....第二是蓝二公子呢,”江厌离再幽幽地看向魏无羡,那眼中的言外之意是.......【你舍得?】
k.o!
魏无羡捂着心口,被堵得无话可说。
江澄垂死挣扎道,“那还有泽芜君......”
江厌离语重心长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意若是可以随意转移,那就不是喜欢了。”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魏无羡率先投降,江澄抵挡不住江厌离的眼神攻势,选择侧脸回避,犹豫半晌后他才道,“除非金光善死,不然我决不能让阿姐嫁入兰陵金家。”
此言一出,江厌离和魏无羡都惊了。
江厌离花容失色,“阿澄!你胡说什么?!”
魏无羡瞪大眼,“......也不至于吧.......”
江澄抿抿嘴,看了看两人,接着难以启齿道,“金光善私德不修,人面兽心,我不能冒风险让阿姐嫁到他们家。”
江厌离一脸的惊疑地看着江澄,“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魏无羡福临心至,“难道你又梦到未来之事了”
江澄拧了拧眉,踟躇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金光善手下有一得力助手,他的女儿秦愫.....其实是金光善的女儿。”
江厌离忙掩嘴吞下惊呼,而魏无羡眼睛已然脱眶,他结结巴巴道,“这.....这,你意思是.....”
“......”江澄撇撇嘴,点了点头。
砰!一声巨响,金子轩破门而入。
他本是回头来找江厌离坦诚心意,毕竟先前掩面而逃的姿态太过丢人,却不想会听到父亲的丑事,一时难以置信。
金子轩冲江澄咬牙切齿道,“你胡说什么?给我解释清楚!若不给个交代,兰陵金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澄冷嗤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何不去问过秦夫人?问问她,秦姑娘的生父究竟是谁?!”
“这种话.....这种话我怎能问出口?!”金子轩赤红着眼看江澄,“你是在羞辱我父亲,羞辱秦夫人!”
“我跟他们无怨无仇,我甚至没见过秦夫人,”江澄一想到梦里那事就觉得恶心,他绿着脸道,“你以为我江澄是什麽人,岂能随意杜撰这种丑事?!这种事......我说出口都嫌脏!”
江澄言之凿凿,让金子轩心烦意乱。
【江澄的大梦预警都成真了,若这事也是......也是真的.....那父亲......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金子轩踉跄离去,不敢去看江厌离的目光,因为他怕......怕江厌离眼眸中的脉脉柔情被嫌恶所替换。
“金公子......”江厌离欲追上去,却被江澄抬手拦住。
江澄扶着江厌离的肩膀,言词切切道,“金光善衣冠禽兽,连心腹手下的夫人都能侵犯,此人不除,我绝不能让你过金家的门。若金子轩粉饰太平,当没有这件事,这样的人,岂能托付一生?阿姐就算怨我恨我......我也不能答应。”
江厌离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澄,不愿相信,“或许是误会了呢,你不是也梦到我出事.....阿羡出事,可我们现在都好好的呀。”
江澄不忍地看着江厌离,“我梦见的你们是未来之事,可以更改,但秦姑娘......与我们年龄相仿阿。”
这证据都十几岁大了,金光善猪狗不如摆明了是事实。
江厌离脱力地歪在椅子上,心里止不住担心金子轩,【这该如何是好,金公子怎能承受.......】
江澄和魏无羡看江厌离如此,亦觉忧心不已。
他们不知.....屋外的拐角处,孟瑶什么都听到了。
【哈,好个藏污纳垢的兰陵金家,竟比青楼楚馆还要肮脏!】
【我的好父亲,你瞧,我又抓到你的把柄了。】
【从金麟台滚落的滋味,我受过,你也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