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秦霜,纪寒洲眼神露出疑色。
    她怎么来了?
    宋南栀闻见脚步声,脸色僵了一下,尤其是看到秦霜怀里抱着的雪白花束,她皱着眉,面色涨红地站起身来:“秦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霜道:“探望病人。”
    宋南栀指着她怀抱的花束,有些恼火道:“你分明是探望病人,但你买这些花,又是什么意思!不觉得晦气吗!”
    秦霜笑了笑,对宋南栀的质问不予理会,而是看向纪寒洲,淡淡反问:“怎么会呢?纪爷,这些花都是我亲手挑的,不好看吗?”
    纪寒洲目光落在她怀里的花束。
    一大簇的白色玫瑰,周围用雪白的菊花做点缀。
    秦霜将花轻轻地摆放在床头,随手拨弄了一下:“这些花哪里晦气?”
    她的手指,落在白玫瑰的花瓣上:“这是白玫瑰,代表着尊敬的意思。纪先生不顾自己安危,救了我的命,我尊敬他;至于这白菊呢,它生长在土壤中,却可以开出如此洁白的花朵,它的花语是高洁无暇。”
    宋南栀气得浑身发抖:“我只知道,这些花,都是葬礼上用的!”
    秦霜转过身,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是吗。那等到宋小姐葬礼上,我就给宋小姐送这些。”
    她一张嘴,全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宋南栀被她几句话气得呼吸急促了起来:“你......你就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摆明了想咒人死!秦霜,你还有良心吗?要不是为了你,寒洲他......”
    纪寒洲:“南栀。”
    他看向她,眼神冷冷的,似乎没有任何起伏。
    宋南栀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忍住了。
    纪寒洲看向秦霜送过来的花。
    这哪是白玫瑰。
    这是洛丽玛丝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