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吱吱的目光沉了下来，她看向了远处，“可能……送到了那里……”
那里？
羌维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沉重，带着杀伐之意，“这些人真该死啊。”
是该死。
他们早该死了。
羌维注意到了周吱吱手腕上的伤疤，他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马上就会结束了。”
“嗯，我相信你们。”
羌维顿了顿，“你哑了十几年，倒是帮你逃过一劫。”
他全知道了。
周吱吱不意外，以羌维的敏锐程度，大概已经能猜到她装哑十几年的真正原因。
“周吱吱，你放心，在你敢真正在世人面前开口说话前，我都会守住你的秘密。”
羌维跟周吱吱保证。
周吱吱对羌维绝对信任，养母唯一信任的人，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陈慧疯了以后，周大全这边的线索就断了，希望能快点挖到这条产业链的源头，不然的话，我们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铲除了一个红星城，还有另外一个红星村。”
羌维想到最近在红星城见到的场景，夜夜噩梦，心神不宁。
那些画面就跟刻在他的骨子里一样，血腥，残暴，令人窒息。
他只想快点结束掉这一切。
周吱吱看着他，顿了顿，吐出一句话：“我会撬开陈慧的嘴。”
或许她会受到反噬，但是她确实也等不及了。
羌维疑惑，她怎么撬？
难道陈慧疯了真的跟她有关系？
羌维还是不太信，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能做什么事？
——
回到家以后，听到父亲在练琴，陈倩一刻都等不及，要把程司雪的名字钉在耻辱柱上。
“爸，我回来了，我跟你说件事，我今天遇到一个小人叫做程司雪，她搞一出英雄救美的计谋来接近我，然后想要让我偷你盖好章的白纸，给她写推荐信去参加外国的比赛。”
正在练琴的陈与手上的黑白琴键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的手停了下来，“程司雪？”
“嗯。”
“爸，你一定要告诉其他的叔叔伯伯们，程司雪这人阴险得很，不配学习钢琴这门高雅的艺术，可千万别被她钻了空子。”
“还好周大师的好运符救了我一条小命，不然我差点被她给算计了。”
程司雪，他当初就感觉这孩子不对劲，果然不对劲。
看来周大师说得没错，预防小人。
陈与拿了一封推荐信出来，捡了被他扔在角落的章盖了一个印章，“既然她想要推荐信，给她。”
“爸，我都说了她是小人，你怎么还把推荐信给她？”
陈倩不理解。
“照做就行。”陈与把推荐信放在了女儿手中，“听我的。”
陈倩觉得父亲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们的目标一致，肯定不会让程司雪好过。
“哦，回头好好谢谢周大师。”
陈与想到了周吱吱钢琴天赋异禀，一身天赋不用可惜了，于是他专门给周吱吱写了一封推荐信，用了特制的秘章，“这封推荐信给周大师，不要搞混淆了。”
“好的，我肯定办妥。”
陈倩愉快地接过推荐信，很快又能见到周大师了。
开心，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