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在棺材上？
林淮眉头微蹙，终于在木质棺材的下面看到了一行小字：
【如果尸体坐起，千万不要直视尸体的眼睛。】
“下一位，请准备。”
一旁的司仪已经喊道。
林淮收起护身符，走到了敞开的棺木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不认得曲永年，但在他看来遗体送别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然而在他准备直起身子时，眼中余光却注意到棺木中的尸体已经坐起来了半个身子！
尸体坐起来了！
想起刚刚的规则，已经直起身子的林淮垂下眸子，不再看向前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空气仿佛凝固。
姜诺一直注意着手上的腕表，直到五分钟过后，脸色惨白的司仪才尖声喊道：
“孝友林淮，恭送曲永年万古不朽。”
这是代表林淮已经送别成功了的意思。
姜诺找到的规则让后面的几人都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
在他们眼中，刚刚林淮在送别时，棺木中的尸体并没有动。
“下一位，请准备。”
司仪的声音刚落，新人郑良弘便挤到了姜诺前面。
“我先来吧，我太害怕了。”
郑良弘说道。
林淮是第一个，尸体没有动，说不定是因为现在他们还没有惊动尸体。
那样的话越是排在后面的人就越危险。
姜诺面色不变的看着他说道：“可以。”
眼看郑良弘走到了棺木面前快速鞠了一躬，随后睁大了眼睛看向前方，姜诺几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郑良弘像是看到了什么，眼中满是恐惧。
他的视线已经再也移不开，身体却在努力转身想要逃跑。
在他挣扎几下之后，只见先前的拿着手杖的佝偻老太走了过来：
“孩子，恭喜你被老爷选中，跟我走吧。”
言语极为慈爱，郑良弘点点头，木讷地跟在老太身后朝灵堂后方走去。
“下一位，请准备。”
司仪又喊道。
轮到姜诺，她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朝尸体鞠了一躬。
头顶上的白炽灯光很亮，她前方的地面上却多了一道阴影。
姜诺仍然弯着腰，她能感受到自己上方有什么东西。
地上那不是什么阴影，而是人的影子。
可她的面前只有那口棺木。
所以不可能有人。
那么就只有棺木中躺着的曲永年了。
曲永年坐起来了。
并且尸体已经在棺木外面，如果她此时直起身子，很有可能会撞到上面的东西。
于是她干脆一直弯着腰。
周若彤几人只觉奇怪，姜诺为什么一直不起来？
而林淮已经借助符纸看到了姜诺现在正在面临的情况。
曲永年的尸体正扒在棺木边，上半身倾斜至半空，脑袋朝下看着姜诺。
如果姜诺这时站起来，一定会不可避免地和曲永年脸贴脸！
这样的情况连林淮都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知过了几分钟，姜诺见地面上的阴影已经移开，她这才闭着眼睛站了起来。
“孝友姜诺，恭送曲永年万古不朽。”
司仪太监似的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姜诺转身走下了台阶。
“难怪张楚越会极力向我推荐你。”
林淮此时对姜诺也有些刮目相看了。
那般心性，不是一般女生能有的。
“推荐？”
姜诺疑惑地问。
“我打算收徒，
张楚越推荐你做我徒弟。”
林淮回答道。
姜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