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微……
杨凡感觉，即便是那蚂蚁触须上的一粒尘埃，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忽地，有一只蜜蜂飞起。
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蜜蜂煽动翅膀的频率和次数。
整个天地，在他的感知中似乎变得都不一样了。
他精神力，如微小的丝线，却拥有钢铁一般的强度，杨凡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杨凡才欣喜地睁开眼眸。
“你……”
姜曦月犹豫了少许，还是问道，“你精神力……入微了？”
“是。”
杨凡也感觉自己根本瞒不住这位护道者，便就承认了。
她带着面具，杨凡看不到她脸上神色的变化，但是，她却沉默了少许，才继续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姜曦月是真的想知道。
修为自然增长也就罢了，但，至少在她的观察下，杨凡连动用精神力的次数都能数得清，如此，精神力是怎么提升的呢？！
别看她现在没怎么修炼提升修为，但其实，作为护道者，需要清晰的感知周围一切的威胁。
这也是在使用精神力。
而且，是无时无刻地在使用。
可以说，即便是跟着杨凡，她也依然在无时无刻地提升自身实力。
只是，不是修为而已。
毕竟，玉清门这种地方，对于她来说，灵气太过贫瘠了。
还不如淬炼精神力。
如此，还能更好的守护杨凡，一举两得！
“这……”
杨凡自己也知道，自己这精神力提升的方式和速度都有些过于的离谱，想了想后，才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忽有所感，就这么……”
“突破了。”
他本来是想说练啊练的就突破了。
但问题是，姜曦月一直跟着他啊，他根本就没有怎么练。
他成日里在做什么，这位护道者也是一清二楚。
杨凡的回应，让这位神阁阁主大人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这怎么来的忽有所感？！
你特么明明才从自己师傅房间走出来好不好！
但，似乎又好像找不到别的什么缘由。
难道……真的是忽有所感？！
她是不信的，隐隐的，姜曦月觉得其中必然有她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
就好像杨凡的修为一样，她就一直弄不明白，为何会无时无刻都在快速地提升着。
难道……
他也是在以同样的那种方式在淬炼自己的精神力？！
如此的话。
姜曦月倒还是觉得勉勉强强能够接受了。
不然还能如何。
杨凡都已经突破了。
只是，即便如此，即便他一直在淬炼自己的精神力，这也仅仅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啊。
似乎是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吧。
从入细高阶，突破到了入微初阶！
这若是传出去，姜曦月不敢想象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虽然神阁的记载中，确实出现过骨龄二三十就拥有入微精神力的妖孽存在。
但，人家那是在天赋，悟性，师承，资源，勤勉……样样俱全的情况下，经历了几十年时间才达成的成就。
哪里是像杨凡这个样子啊。
天赋和悟性先不提。
师承？
根据她的了解，这个家伙在那见山城的时候，可是连最基础的炼药手法都很生疏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