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鬓角的白发悄悄爬了上来。
他们一起送走了爹娘,看着孩子成家立业,院子里的石榴树结了一茬又一茬。
林晚秋常常在夜里望着身边熟睡的徐向东,想把藏了一辈子的秘密说出口,话到嘴边,又被胆怯咽了回去。
她怕,怕他厌弃,怕女儿怨她是个骗子。
直到她躺进病榻,日子像漏沙一样往下掉。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枯瘦的手上,她气若游丝地攥住徐向东的手,嘴唇翕动着,终于要把那个压了一辈子的名字说出来。
徐向东俯下身,花白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说了,我知道。”
林晚秋猛地睁大眼睛,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
“从你第一次把咸菜炒得发苦,我就知道了。”他红着眼眶,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角,粗糙的皮肤带着岁月的温度,“晚夏从不放那么多辣椒。可我……”
他顿了顿,泪水砸在她手背上,滚烫滚烫的,“我早就爱上你了,不管你是晚秋,还是谁。”
窗外的风掠过檐角,带着麦秸秆的味道,像极了她们年少时一起晒粮食的那个午后。
林晚秋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释然。
原来,她背负了一辈子的秘密,早有人替她守着。
原来,这份偷来的岁月里,藏着的是真真切切的爱。
她最后望了一眼这个陪了她半生的男人,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终于卸下了背负一生的名字。
而她去世后的第二天,徐向东也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的徐向东已经成了知名文人,大家纷纷感叹他们夫妻二人感天动地的情分。
他们的女儿徐敏还为父母写了书,从此一举成名……
呸,什么感天动地!
奸情!!!
红果果的奸情!!
这算什么,姐夫开门,我是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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