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李燕子头摇得像拨浪鼓，可瞥见顾斯年眼里的期待，话到嘴边又拐了弯，“别走太远，这天能把人烤化了，就楼下吃烧烤得了。”
楼下的烧烤摊是小区张大爷开的，就一个小推车，品种不多，价钱实在。
顾斯年看着李燕子点单时那副精打细算的模样——贵的肉串只敢点两串尝尝味，满盘子都是顶饿又便宜的烤肠和土豆片，忍不住在心里笑。
这小貔貅，别人请客也心疼。
俩人搬了小马扎坐在路边，就着几瓶冰啤酒，晚风一吹，倒真吃出了几分豪华大餐的惬意。
“来，干一个！”李燕子举着酒瓶，眼睛亮得像星星，“早晚有一天，咱年子也能成那什么特！”
这几天她抱着那部老掉牙的翻盖机没少查资料，股神的名字就在嘴边打转，偏生记不全。
“必须的！”顾斯年跟着吹起牛，“等我成了，就把隔壁那个游乐场给你买下来。”
李燕子眼睛猛地一亮，随即又嘴硬：“谁要那玩意儿，没用！”
“买下来以后……”顾斯年凑近她，一脸正经，“让你天天去捡瓶子，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里头的瓶子全被你承包了。”
“我去你的吧！”李燕子笑骂着扬手要打，“顾斯年你大爷的！”
骂归骂，她却笑着扑过来，顾斯年转身就跑，俩人在路灯下追追打打，笑声撞在晚风里，飘出老远。
那些为钱愁的、为未来忧的，仿佛都被这阵风吹散了，只剩下此刻的清爽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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