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宋立坐在上首,脸色铁青如锅底,手里的茶盏重重磕在桌案上,茶水溅出了半盏。
宋文杰站在一旁,脸红脖子粗地踱步,嘴里反复念叨着“名节”“清誉”,说宋颜汐为救他,不仅湿了衣衫,还在他昏迷时守了一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早已越过了礼教的雷池。
“原主若是不肯负责,他妹妹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不如一条白绫了断,也保全他宋家百年清名!”
屏风后便传来细碎的啜泣声。宋颜汐扶着丫鬟的手走出来,眼眶红肿得像核桃,一身素衣更显得楚楚可怜。
到了这时,原主纵是再迟钝,也该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网。
从那场“偶遇”的宴席,到荷塘边的舞蹈,再到此刻的逼宫,环环相扣,步步紧逼。
他甚至能猜到,那名消失的小厮,那池边的舞蹈,恐怕都是宋家算计好的。
可心头那点清明,终究抵不过现实的裹挟。
他确实落水了,宋颜汐也确实救了他,她确实守了他一夜,这事若传出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而他执意不娶,若是宋颜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一生也就毁了。
罢了,毕竟是他无意落水,宋颜汐也确实救了他一命,原主便想着,既然他们想要这侯夫人之位,给了便是,其他的,休要再想。
于是他直截了当告诉宋颜汐:她若想嫁,他便娶,但只会给她侯夫人的空名,绝不会有半分夫妻之爱,她若愿意,他自会上门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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