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久违的昵称让顾爱婷睫毛轻颤。
“这里面……不太好受。”陈朗故意咳嗽两声,余光瞥见女儿哭得更凶了。
“妈!”陈妙妙尖利的声音在狭小的会面室里回荡,“你快跟警察说清楚啊!爸爸怎么可能害你?”
她的眼线被泪水晕开,在脸上留下两道黑色的污迹。
陈博瑞适时地上前拉住妹妹:“让爸妈单独谈谈。”
他压低声音在陈妙妙耳边说了什么,后者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往外走,临出门前还恶狠狠地瞪了顾爱婷一眼。
当沉重的铁门关上后,陈朗立刻换上了最诚恳的表情。
“婷婷,”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那些药……我是被人骗了。”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神经质地敲击着,“我怎么可能害你?我们还有博瑞和妙妙……”
顾爱婷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如同手术刀般锋利。
陈朗的表演在她眼里像一场荒诞的独角戏——皱起的眉头,颤抖的嘴角,甚至眼角的泪光都计算得精确到秒。
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图书馆为她挡雨的少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陈朗突然转换策略,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天你穿着蓝色连衣裙,在商学楼门口等我……”
顾爱婷目光平静,她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年的男人,甚至能猜到接下来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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