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看顾斯年或震惊、或愤恨、或心虚、或愧疚的表情，好用来验证心中所想。
结果顾斯年只是挠了挠头：“请问你哪位？”
韩华年？？？
“斯年，你真是好日子过多了，竟然连哥哥都不认识了吗？”韩华年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看顾斯年的表情，韩华年觉得他并不像是一个重生者，否则看到自己这个仇人怎么会如此平静。
听到“哥哥”二字，顾斯年瞬间瞪大了眼睛：“韩华年？”
不是顾斯年假装，而是他真的没有认出来。
面前的韩华年比前一世瘦、比前一世矮、也比前一世丑，阴郁暴戾的气质将上一世的上上等容貌，硬生生拉成了中等的普通人。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顾斯年心中疑惑，便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不全都是被这个顾斯年害的！
如果上一世，顾斯年告诉他国外生活是什么样，他又怎么会跟着韩文泰离开？
他替顾斯年在国外备受折磨，结果顾斯年在国内享福的同时，竟然还把他忘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国外过的是什么日子？”韩华年咬牙切齿地质问。
“叔叔就是个混混加酒鬼，每次喝多了都会打我；婶婶更是个刻薄的变态，有一根专门抽人的鞭子；周围的人都是冷血的恶鬼，对我的遭遇视而不见！”面对顾斯年，韩华年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顾斯年摊了摊手，有些疑惑地开口：“可是这些你都知道啊，你还说自己扛揍，就算不当我哥哥也要去国外啊？”
顾斯年的话，瞬间让韩华年想起自己曾经糊弄他的谎言，心中更是又恼又怒，于是抬起拳头便朝顾斯年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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