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不需要明白。”
喀拉。
他俯下身子，与迪克那蓝汪汪的眼珠子对视了几秒。
白低下头，看着趴在脚边一脸弱小无助的迪克，挠了挠头，将金属镐子收起。
“怪事，虽然黑亲口承认过嫉妒我，可那个世界里面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引发他这种情绪出来？”
好不容易用钩爪枪趴在了天花板上，泰瑞却随手一甩，几个像素方块飞出，竟然在地面上搭建出了一个有着阶梯层次的建筑物，踩着台阶就上来凿了迪克胸口一下。
没人不怕死，至少黑在品味过白的美好回忆以后，相对比之前那种报仇不要命的状态会怕死一些。
迪克在半空中惊骇无比的看着下方那个举着一柄金属镐子的青年，刚才被正面凿击了一下的胸腔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
其实泰瑞的体术是根本不如他的。
已经多次跟黑打过交道的白就像是品酒一样砸吧了一下嘴，接着稍微分析出了这些新诞生的淡黑色雾气大概代表什么样的恶劣情绪。
‘只要在消防栓上进行一次借力，就能恢复平衡站立起来。’
充满疑惑的睁眼一看，白顿时就坐不住了。
可下一秒，泰瑞的眼神中出现了些许茫然，表情也变得似乎颇为不满。
起身快步走到缺口边上，阴晴不定的观察了一会儿，白小心翼翼的将一只胳膊伸了过去。
透过屏障上的缺口，他竟然看到黑的精神世界里面又一次开始弥漫那些令人作恶的雾气。
“这玩意儿怎么又蹦出来了？”
要去帮忙吗？
白咬着嘴唇，谨慎的判断了一下情况。
这几下原本不算多重的撞击让迪克的伤势雪上加霜，竟然一时半会儿都爬不起身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泰瑞扛着镐子从地面上的大坑中走出，朝他步步逼迫过来。
此时的迪克已经全然没了精力思考泰瑞和蝙蝠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满脑子都充斥着之前在下水道中交手的那种诡异感觉。
“杀意、怨恨，还有……好像还有嫉妒？”
迪克的身体像是煮熟的虾米一样弓着，嘴唇都因为剧烈的痛楚而有些颤抖。
拈动了一下指肚，那些雾气被他吸收进了精神体当中。
从一搭手开始，迪克就很敏锐的察觉了这一点。
迪克想是这么想的，可惜胸口又一次传来的剧痛让他的肌肉下意识痉挛了一下，手腕啪嚓一下撞在消防栓上，整个人横飞出去，落地又滚了几圈。
“咦？”
于是迪克就留手了。
虽然没有变成马赛克，但迪克也被凿成了重伤，现在无助的趴在马路边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嘶，有印象，这不是大少嘛。”
白伸手将迪克搀扶了起来，颇为关切：“怎么伤成这样——什么？你要杀的就是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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