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伤口抹了蜜站在蜂窝下一样难受
司马廷玉于她便是如此,以致于她对司马炼再抵触,她也难以抗拒他那张脸
“郡主是害怕打雷吗?”他又问了
忽然间,萧扶光又想起灵岩寺的那一夜
再厉害的人,总有软弱之处,她自然是怕打雷的,没有来由地怕可那一夜有廷玉在,他的胸膛和吐息却是热的,即便雷鸣电闪便也没有那样可怕了如今身边围了再多的人,空中电光一闪,全身都跟着怯,避不开,逃不掉
她按在门边的手放下,“怕,但没有用”因为能让她不害怕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司马炼沉默一瞬,又说:“春日犹峤,郡主该多添衣”
萧扶光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身上单薄的两层,忽然想起她来得太急,披了件斗篷便出了门,连清清在后面抱着衣裳喊都没注意
再一想,她刚进来时看他,好像连床被褥也没有,只披着一件袍子
这没来由的关怀让她觉得莫名烦躁——自己自顾不暇不说,居然还有闲心思来问她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倒是会同人变着法儿地搭话
只可惜,她不吃这套
“我添不添衣,怕不怕雷,都与你无关”萧扶光轻声道,“你只告诉我符道已同你争执始末,却不愿意告诉刑部,只你我二人在,便是我也难以替你说话——你别说你是为了给我提个醒,并不想离开此地?”
黑暗中,
司马炼忽然笑了一下
他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秦仙媛进宫了”
说起秦仙媛,萧扶光的火气蹭地一下窜了上来
“你还与我讲秦仙媛?我求秦仙媛医治,她因你考试为由一次次推脱,最终你却将她亲手送进宫中,我的人还未得到医治,这辈子要如何过下去?”她冷笑道,“如今外间谁人不知你将秦仙媛送入万清福地?你居然主动说起她来?你夫妻可是对得住我?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没有我,你觉得自己可对得起她?”
司马炼沉默半晌,慢慢道:“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萧扶光恨不能上去撕碎了他
“你没有对不起别人,那你的意思是,她对不起你?你既有发妻,在山庄时便不该说要攀附我的那种话,可你不仅说了,还…”她咬了咬牙,应是没有说出那日他对自己举动过于亲密的话——这是在玩弄人心的同时还羞辱了她
她压下怒意,慢慢地使自己平静下来
“你在山庄救过我一次,我在春试时放你一马,你我算来早已两清你既然已经决意要同檀沐庭一起追随陛下,日后总有狭路相逢之时”她在暗中看着窗边那个黑影,慢慢道,“司马炼,你该庆幸,若不是同廷玉长了一张脸,你从一开始便入不了我的眼”
她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外间疾雨依旧,室内却有一丝暖香萦绕鼻尖,然而再看向门口处,
却早已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