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看着上面的床板，说话的口吻淡淡的，显得没精打采。
董飞然把手机放到枕头下，低头问他，“你是不是还在为C位的事情烦恼?”
“......没有。”
“唉，其实大家都想要C位也能理解，毕竟一个团队的center是舞台的中心，谁不想多要点镜头呢。”
“而且说实话，我们组对上段野他们，本身胜算就低，加上他们粉丝多，我们这一组估计没什么人看吧。”
说完，董飞然又不解地抱怨 : “我都不明白你当时是咋想的，怎么会想到挑这首歌?”
林樾闭上眼，翻了个身，没说话。
晚上九点。
林樾和董飞然结伴来到排练室。
室内灯光明亮，循环播放的歌声和紧凑的舞步声逐渐契合，站在镜面前的是A组的五个人，领头的段野正低声给队员扒舞蹈动作。
“虞欢，把手再抬高点。”
“路星淳，你没吃饭吗！不要顺拐。”
“白樰，你跳太快了，慢一点！”
“苏子瑜，你和虞欢换个位置，不然老是撞到一起。”
林樾环视一圈，他们组的队员只有一个人来了，是负责主唱的谭宇。
他站在最后面，跟着A组的人在跳。
“林樾，飞然?”
谭宇斜眼看到两人，顺势停下动作，笑着朝他们走过来。
“你们来得好慢啊。”
林樾问 : “你有看到其他人吗？”
“没，他们可能还在吃饭。”
董飞然受A组热烈的气氛的影响，掰了掰手指，活动着腿脚说 : “别等了，我们几个人先练吧。”
谭宇不认同他的想法。
“我觉得再等等比较好，我们是一个团队，而且C位还没选出来，各自舞蹈的part没定，倒不如先练歌词。”
谭宇的年龄是队内最大的，待人和气，加上练习时间比他们长，林樾和董飞然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没有拒绝。
三个人扎堆在墙角练歌。
A组的五个人大体上练了六遍，他们才停下喝水，擦汗和休息。
见他们暂停，谭宇拿着歌词纸，来到苏子瑜跟前，“子瑜，你能教我怎么唱这句吗？”
苏子瑜拧好瓶盖 : “嗯，可以。”
虞欢坐在角落里，身边是叽叽喳喳的路星淳，这家伙嘴巴就没停过，手指也不安分，还想摸一摸她不存在的腹肌。
“我就看一眼，你怕什么！”
“......我怕你个鬼，我警告你啊，你再伸手，我可要叫人了。”
“哼，那你叫啊！”
哦豁！
敢质疑我？很好。
虞欢看他那挑衅的小样，张口就喊。
“队长，路......唔——”
路星淳右眼一跳，立刻捂住她的嘴。
可没用，在场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尤其是段野和苏子瑜，明显眼神不善。
等路星淳再抬头时，面前倏然笼罩下一片阴影。
劝阻他的人不是段野，也不是苏子瑜，而是寡言少语的白樰。
他面色微沉 : “你捂太紧了，松手。”
“......哦哦。”
迫于某种压迫力，路星淳不自觉松开手，虞欢拍拍屁股起身，背着镜头，笑嘻嘻地对他做个了鬼脸。
路星淳 : “......”
可恶，就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