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姝亦纠结了，“也不是……他……也不是好人。”
“有个事我疑惑挺久了，还没问过他。”颜星凉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向桑姝亦，“关于我和他的相亲，到底是家里安排的凑巧了，还是他做了什么，如果是他，那事先我们并不认识，唯一的交集是你，所以……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是他套路我！”桑姝亦气哼哼地把熊猫从颜星凉怀里拽出来扔开，“他、他这人……特别阴险，明明很早就见过你了，他刚找到我的时候，就把我身边的人都调查清楚了，但是他以前没怎么出现过，回到申洲才见过几次，就有一次他看我不高兴就问我怎么了，可以帮忙，你那时候因为分手很难过，我就想如果能出现个更好的，你或许就开心了，然后我就和他说了，没想到，他……他自己过来了！”
颜星凉伸手揉着桑姝亦的脸，“你这是什么逻辑？这个哪有什么更好？”
“他年纪大！是老男人！”桑姝亦说起来就生气，也很嫌弃谢九洲，扯住颜星凉的胳膊晃了好几下，“别被他骗了！”
“可我想试一下……怎么办？”
桑姝亦死死地皱眉，她算是深刻意识到引狼入室这个成语的威力了。
“我们目前只有一次约会，我感觉不错，属于相互接触阶段，我还没和他说过这些。”
“如果是别人，以后对不起你，我可以让他找人教训，可如果是他……我打不过他……”
桑姝亦的声音越来越低，颜星凉冲她摇头。
“任何尝试都有风险，但至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以后的可能性那么多，谁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桑姝亦无力地倒在床上，“可他……”
颜星凉看着桑姝亦为难的表情，开口，“如果你觉得真的不可以，就算了。”
“也不是，他长得还行，也有钱，应该挺会照顾人……就是……比你大了”桑姝亦掰着手指算，“比你大了……11岁啊！也不知道身体还行不行！”
颜星凉忍不住扶额，“你说什么呢？从哪学的？”
“以前她们不是经常说，只是你都在舞蹈室不知道，三十岁是个分界线，有些男的就不行了，还是找年轻的好！”
“这种事也没绝对吧？”颜星凉认识的人里面，也就余绵的经验可能会多一点，“你不要只看这个方面啊？”
“那还要看什么？人品这种东西就像薛定谔的猫。”桑姝亦振振有词，自有自己的一套标准，“那个黄毛想追我，我就瞧不上他，细狗！”
颜星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桑姝亦翻身趴在枕头上，拉了颜星凉两下。
颜星凉侧身看她，等着下文。
“你喜欢就去干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我们在中学还经常吃不饱呢，捡张10块钱的饭票，也没交给老师，而是跑去食堂买大饼吃，我们也不算好人。”
颜星凉笑得不行，“你还记得这事啊？”
“当然，看着那张淡蓝色的饭票出现在操场的枯草里，简直像是走路看到一块金子一样狂喜！”桑姝亦也笑，“如果以后混不下去了，我们就去国外，有钱就吃香的喝辣的，没钱我们就去卖艺，你跳舞，我给人家画画，我速写可厉害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