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照，看看。”商霆聿眉头微蹙。
姜听呼吸一凝，隐藏在衣袖下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两下，笑意僵持在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的开口，“早没了，都删干净了。”
据她所知商霆聿的手机在车祸中毁了，其他与她相关的东西也都被处理了，现在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商霆聿轻轻点头，貌似接受了她的说辞。
“你既然答应奶奶了，为什么又要出国？”
姜听后背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了，手臂上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场对话处处都由商霆聿主导，她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始终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
要是不小心说错什么，被商霆聿抓住话里的漏洞，那就功亏一篑了。
那些深埋心底的黑暗因子渐渐发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生长着，最终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姜听明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明知道话说出来会让商霆聿愧疚、自责、难受......
但那段痛苦的回忆已经深深影响到了她的情绪，最终情感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压制住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