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她还是拧动门把手进去了。
张欣比刚入院的时候瘦了不少，形容枯槁，好似被抽去了生机。
见姜听进门，张欣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她，充满了恶意。
姜听没有说话，例行检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张欣声音极低，说一会儿就要大喘气，“心里不舒服。”
姜听手上的动作一顿，“一会儿让心外科的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万茜拿着一叠单子进来，“张欣，昨天该做透析的，怎么没有做？”
张欣剧烈咳嗽，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随即讽刺一笑，“我现在的情况，做透析还有用吗？”
“有用，谨遵医嘱，配合治疗。”
见她这态度，姜听猜测她是已经知晓肾源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在医院和网上都闹得挺大了，张欣肯定从同病房的病人或者家属口中听到过，因此才会对姜听是这幅态度。
“有用？”张欣又是讽刺一笑，猛的一把扯下头上的粗毛线帽，露出光溜溜的头顶。
“要真是有用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姜医生，你真的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