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事发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现场被封锁了起来,隔壁的邻居也因为这里的事情闹的不得安宁临时搬走了。现场还保持着事发时侯的样子,警方没有做什么清理工作,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或者任何有人待过的痕迹,没有发现指纹、毛发、唾液或者别的什么人体组织。似乎这是一起闯空门的案子,而周联丰就这样下落不明了,也许他逃开了,或者是在别的什么地方遭到了毒手。警察被这个完全莫名其妙的案子弄得不知所措,当然不论如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新的进展,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跟随而来的警员就站在房间门口,孙卿在书房里来回走动,他知道周联丰有多少藏书和收藏,那些展示柜上的东西都被完好无损地保存在那里,似乎进来的人对这些东西没有一点兴趣。孙卿转了一圈,来到那幅掩盖保险箱的山水画前面,他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警员。显然那个警察对于这个陪同不是那么上心,他只是站在门口的封锁线那里,没有跟进来。
“请快一点……”
“好!好!好!马上就好!”孙卿很快的伸手,掀开那副山水画,那个保险箱被镶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孙卿并不知道密码,他只能随意的伸手试一下。但是保险箱的门居然被拉开了,这让他出乎意料。而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那件青铜器居然还放在保险箱里面,孙卿从一开始的大吃一惊,随后这惊讶转变为了惊喜。一股激烈的欢喜之情从心底里涌出来,他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那感觉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正当他好像着了魔一样的想要伸手去触碰那件青铜器的时候,门口传来的声音把他叫醒了。
“孙先生?”
“哦!好!好!好了!”孙卿赶快把保险箱的门关上,然后把山水画遮盖住了保险箱。今天临时起意过来的,他没有东西可以把那件东西带回去。压抑着他紧张的心情,他走出了房间,希望门口的警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笑了笑,然后跟着警员走出了周联丰的家。
那股紧张的情绪一直到他买好了回去的车票并且坐上回家的长途车的时候才缓过来,结果就是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出了周联丰的家之后是怎么上的车的。然而回到车上,一阵惊恐席卷了他,他回想到自己在周联丰家里的时候,当时他心头的想法。孙卿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为什么自己会萌发出那样的念头?他必须承认那件东西对自己的吸引力非常巨大,但是他以为那只是学术上面的。那件东西具有的历史谜题足以让任何一个从事这方面的专家学者为之倾倒。然而为什么他会冒出歹念?
那东西并不属于周联丰,这毫无疑问,但是周联丰是受人之托。自己冒出的想法毫无疑问是贪婪的,孙卿在车上想着,他被自己给搞糊涂了。一路上他怀揣着一团混乱的思绪回了家,老伴知道他为什么特地跑了一趟,也非常关心这件事。然而他只是随便的敷衍了几句,然后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对着那件青铜器的照片发呆。
手边还摆放着他没有写完的论文,这篇论文是他打算发表的,借由研究那件青铜器让他对三星堆文化遗址出现的一些想法和假设,还有对于过去文明发展的一些看法。这篇文章会让他震动整个学术界的,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并不是朝着学术荣誉而去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疑问就是让他觉得非常着迷,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求知欲望,还有一种期待,一种打破自己已知常识的期待。实际上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他拿来压抑自己的方法,因为孙卿发现自己又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周联丰的家,还有那个保险箱。有一个念头把他给吓坏了,他想要再回去一次把那件青铜器拿回来好好研究一番。这个念头让他深深地陷入了压力之中,以至于后面几天都没有睡好觉。老伴担心的问他是不是因为周联丰的事情感到不安?但是他没有办法实话说出口,以至于他都快没有办法面对自己了,他只能强迫自己专心与论文写作。v酷◎s匠!/网b唯f》一^正:u版d》,其》他u。都是us盗版0z
经过了整整一周的自我斗争加上失眠和情绪失控,孙卿把有关那件青铜器的所有内容全部收了起来放到一边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失控了,这个时候他必须抑制住自己,并且在那之后要把这些突如其来的混乱搞清楚。老伴被他的变化弄得有些惊慌失措,孙卿觉得自己必须停止下来。
随后他突然收到了一份匿名的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