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孙卿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而那几张照片因为一直被他抓在手里,都已经皱起来了。他拜访了河北省的两家博物馆,还有三星堆博物馆。这两周以来安排的行程快赶上过去最忙时候两个月的程度了。相对来说他在三星堆博物馆那里得到的收获更多,虽然在去之前他已经发过消息给博物馆长了,不过他显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孙卿到那里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接待,当然他对于这个也没有太多计较,再简单的交涉之后,他直接进了博物馆。
三星堆文化遗址的发现把古蜀的历史推前到了五千多年前,而出土的大量青铜器物,包括青铜人像、动物这些东西却没有办法被归类到中原青铜器的任何一种。在拿三星堆的器物进行比对的时候,孙卿终于发现了一些突破口。三星堆的青铜器当中,有一部分的花纹被人认为是与天外文明有关的部分,他发现这一部分和他手头的那件不知名的青铜器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另一个相同点在于金属元素方面,三星堆文物的青铜器做到了铅锌分离,一般来说锌元素和铅元素都是互相伴生的,所以很多青铜器当中由于铸造需要,会参杂进铅元素,而锌元素也就一样被带了进去。
在比对了大量青铜器文物之后,三星堆的众多青铜器在技术上可能是最接近那件不知名的青铜器的。当然仅仅只是接近,以制作细节和花纹精美程度来说,孙卿研究的那件青铜器还要比三星堆的那些青铜器更甚一筹。相比来说三星堆的青铜器在一些铸造和做工方面对比来说还要比那件东西更粗糙些,如果说两者之间有关联的话,很有可能是三星堆的青铜器在仿造那件古青铜器。
这一次博物馆之行让孙卿稍稍打开了一些思路,大量的可能性汹涌而来。他投身于对三星堆文物的研究,包括研究自己手头已有的资料,同时发信件给所有可能联系上的研究者以及博物馆查询资料。他有一种感觉,似乎那件青铜器和三星堆文化研究当中让人困惑的部分被联系了起来。如果二者之间的关系被证明出来的话,这将是一个重大发现,意义非凡,很有可能直接打破对于历史文化进程的一切已知部分。
首先第一个发现,让孙卿确定了二者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联系。三星堆遗址的其中一个祭祀坑当中发现过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世界上最早的黄金杖。目前这个器物是作为权杖的用处已经获得了学术界的公认。但是目前学术界对于这东西的研究也就仅仅止步于此,而在那上面所雕刻的“巴蜀图语”——一些类似象形文字和图案的箭头、鱼形花纹等等,在那件青铜器上居然可以一一找到对应。而在那之前孙卿几乎翻遍了所有图书馆里有记载青铜器的书籍,却一样都没有对上。这个惊奇地发现让孙卿激动的险些热血上头昏过去,他在书桌边激动的来回踱步把老伴给吓了一跳。
第二个研究方向是关于三星堆的文物年代,很早之前孙卿就接触过一些,但是当时由于研究进度迟缓最后甚至停滞了下来他也就放弃了。那件青铜器在地理位置上距离三星堆遗址非常的远(虽然他实际上对于发现过程和具体地点并不知道,因为青铜器的原主人对此含糊其辞,所以连周联丰也不是很清楚。)在经过比对以后,孙卿终于找到了新思路,他开始收集国外其他地区著名文物,尤其是青铜器时代的各种发掘出来的文物照片进行对比。在经过这海量的对照研究之后,确实取得了进一步的发现。那件青铜器上的纹饰似乎包含了几乎跨越全球的多个地方的古文明遗迹的一部分特点,而且就如同三星堆青铜器一样,似乎那件青铜器上的纹饰比起其他的玛雅文化或者埃及文化之类的纹饰还要更加的完整。
这个发现让孙卿激动不已,他联络了几位考古文物方面的专家,并且把自己手头的那件青铜器照片的复印件发了过去,同时附上了他对于这件青铜器以及三星堆文化之间的一些关联性的猜想。很快受到了强烈的反响,很多专家都立刻回信回来,并且要求孙卿进一步详细的描述他的研究理论。他手写了一份长长的稿件,然后分别复印几份发给那些来信询问的专家们。
“一直以来对于巴蜀文化的来源都是一个未知数,以至于有各种各样的猜想,包括多种文化融合,几种可能的文化来源更夸张一点的甚至被认为是天外文明,这是其一。其二,三星堆文明遗址的来源一直不可靠,从遗址的时间线上来推断,可以把巴蜀文化推前到五千年以前,而更早之前和其消失之后的几千年都是空白。
这件青铜器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上面比对下来的各种线索以及和三星堆青铜器之间的关系,我在之前的信件中已经提出了一些看法,这里我可以暂时先做出一个假设性的结论——三星堆文明来源自一个更高水平的文明,这个更高级更古老的文明具有着世界性的多远包容性,所以它甚至也有可能是全世界很多地方古文明的起源。于是这也可以说明三星堆文明具有的文化多元性特点,因为他们是效仿前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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