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抬眼看了一眼这一身黑衣的人,振振有词:“你来的正好,把他给我带走,我的清白差点就毁了!”
周祁年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唐突了,他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地对方霖说:“把他的裤子扒开。”
!!
方霖瞳孔微缩,一脸震惊,说话都结巴了:“督,督主,你,你要做什么?我,我不搞这个的。”
石头也震惊了,“你个阉狗!呸!早知道就把这粒药丸喂你嘴里了!”
周祁年背过身,除了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能看出来他的情绪,“没听见我说什么?”
方霖硬着头皮制住了张牙舞爪的石头,扒开了他的裤子。
“屁股后面可有一块红斑?”周祁年不敢看,只低声问了句。
方霖搞不懂,曾经严刑拷打都无所谓的督主,今日竟使用这种独特的手法让对方就范,完了还要问屁股有没有一块斑是几个意思?
“启禀督主,有一块小的,不知道算不算红斑。”
周祁年连忙转身,推开了方霖,蹲在石头面前,看着那一块小小的,红色的胎记。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这个叫石头的,很可能是他的弟弟。
可他弟弟宴时序当初走丢的时候,已经五岁,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有记忆的。
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周祁年注意到了方霖的表情,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缓缓起身,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对方霖说道:“把他手里的药丸找到给小柳医师分析一下,先让他好好休息。”
方霖满脸问号:“什么意思啊?督主,他不是别人派来暗杀你的么?就这么算了?还让他好好休息?”
“闭嘴。”周祁年扔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方霖。
刚刚为了制服石头,给他点了睡穴,眼下不得不又给人规整好,再搬上床。
做完这一切之后,方霖陷入了沉思。
这是小柳医师的营帐。
他怎么和督主都出现在了这里?
江妩见周祁年出来后,连忙迎了过去,正想开口问一句,就发现周祁年的状态不对劲。
他像是没看到江无一样,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知道走到一棵大树下,他像是疯了一样忽然抓住了那颗树用手挠了起来。
江妩看着他拼了命一样的用指甲扣树皮。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周祁年。
周祁年从来都是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江妩看来,他高高在上,阴狠毒辣,唯一与外界所传不一样也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可现在的他,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楚是悲痛还是生气,像是要以这种方式去转移自己的情绪一样。
江妩怕周祁年这番举动惊扰了其他人,惹人注意,连忙跑过去从后抱住了他。
周祁年应激般地动了手,把江妩推倒在地。
江妩摔得头都晕了,仍旧站了起来,靠近周祁年的时候,她给周祁年撒了一些能让人晕过去的药粉。
控制好剂量的话,可以让人情绪安定下来。
“我在。”
江妩哑着嗓子说出的这句话,让周祁年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他看着江妩,眼里流下了泪,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呢喃道:“我把他弄丢了十年,今年就是第十一年了。”
江妩听不清他在嘀咕什么,只上前扶住了周祁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吃力地把他架着回了自己的帐内。
周祁年坐下后,一把抓住了江妩的手,用极低的声音祈求道:“妩儿,别走,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