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后,江妩仰头看着薛影,面无表情指了指大门口的方向,“滚!”
江妩最近为了练习发声,很爱护嗓子,基本上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而这一声“滚”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以表达她的愤怒。
但薛影非但没有被她给骂走,反而一脸惊喜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没想到你都会说话了?这可是给我的惊喜啊。”
江妩偏过头,将薛影的手给拽了下来,偏偏他还很顽劣地继续说:“你这样,会让我更加期待你在别的时候叫出声的样子,你说那样的话是不是会更迷人。”
这登徒子,满嘴就没有一句能听的话。
江妩从霍炎靠近时就一直在隐忍着,生怕在霍炎别院里出什么事,影响了霍炎。
眼下,她实在是受够了。
只见江妩眼疾手快地朝薛影撒了一把药粉,而后趁着薛影捂着双眼的时候,快速逃脱。
奈何薛影还有个贴身侍卫,在她跑路的时候,拿着刀架在了江妩的脖颈处。
“大统领还有话没跟你说完,不许走。”
江妩没想到这侍卫像个狗皮膏药似的,不出手,就一直跟着拦住自己。
江妩没办法了才使劲摇响了手腕上的那串铃铛,这是跟春梨约定好的,铃响事急。
春梨拿着锅铲就跑了过来,“你做什么!好端端地竟然拿刀对着我们小姐,你信不信我报官!”
薛影此时眼睛仍旧看不清,意识也有些涣散,“从剑,过来扶着我,刚刚谁说要报官,我,我就是官。”
春梨一把拉过江妩:“你还不带着你家主子离开。”
从剑不疾不徐一手扶住了薛影,一手朝着江妩伸手,摊开,十分自然地说道:“给我解药。”
“你知道他是中毒了?”春梨惊讶问道。
从剑淡淡扫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傻子。”
春梨觉得这句话侮辱性极强,好像就差光明正大说自己是傻子了。
薛影对着空气一顿乱抓,“我有什么比不上他的,我跟他打赌,我赢了,就要带走你,你只能是我的。”
春梨觉得堂堂大统领这么不顾形象地瞎喊着,有失风度,用锅铲当武器朝着从剑挥了挥,“你再不带他走,恐怕丢脸都要丢到姥姥家了。”
从剑依然冥顽不灵地摇了摇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主子说过,话没说完,不会离开。”
“你这是什么榆木脑袋,简直比方霖还木头!”
提到方霖,春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姐,别理他们,他们乐意在这院子里晒太阳,便由得他们。反正一会我们吃午饭,他们只能干瞪眼。”
从剑是一名合格的侍卫,他自认为抵挡住世间任何诱惑。
但真当那股菜香传来的时候,他胃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春梨还故意很大声地说:“小姐你好好品尝一下我娘做的核桃肉,别提有多好吃了。”
薛影已经挂在了从剑身上,成了一具完全无骨的人。
从剑依稀听到饭桌上那些人的交流,说什么需要一个试药之人。
他灵机一动,脱口而出:“江小姐!我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