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抿了抿唇,“那我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江妩支开了春梨,跟红秀去了后院的凉亭。
“南宫雪可能怀了野种。”红秀单刀直入,没有多余的废话。
江妩正打算写字,笔尖一顿,拉出一长条黑墨。
红秀继续说道:“众所周知,督主没办法让女人怀孕,可昨天我的丫鬟偷听到了秋菊要给她用滑胎药,铁定是个野种。”
江妩回想起之前周祁年对南宫雪体贴入微的画面,若是他真跟南宫雪在一起了,怀孕也无可厚非。
只是为什么是秋菊去让她打胎。
江妩不想再去想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收回思绪,写下了自己想问的话。
红秀看到之后,脸上缤彩纷尘。
“妹妹这话是在质问我?我从不做那些下作之事,你大可让督主来查。”
江妩知道红秀敢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但从她所做的事情来看,她是打算将督主府后院的女人,一个一个扳倒,自己成为周祁年唯一的女人。
周祁年他就真的那么好?
让红秀这样见识过无数男人的女人,都甘愿冒险为他做到这一步。
江妩心思一转,换了个问法。
【你可知之前你的丫鬟沉香去哪儿了?】
红秀的眸光闪躲了一瞬,“突然一天就消失了,听于总管说她做错事被发卖了。”
江妩心里了然。
【姐姐有空多来找我玩,我一个人怪无趣的。】
江妩笑意不达眼底,对红秀颔首。
红秀,你一定要常来啊,我才有机会抓到你的把柄。
至于你留或是不留,那自然有周祁年定夺。
若是他想让你留,那自己走便是了。
红秀离开后,江妩便开始计划着去见沉香。
姨娘的病不能再拖,之前自己尝试着研制的解药,莫离试了试说不太行,不敢直接用在姨娘身上。
接下来的几天,周祁年出府的时间不定,江妩很难寻觅到机会。
索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江妩主动靠在了周祁年的身上。
“怎么今夜这般主动?”周祁年眉眼漾着笑。
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到了江妩对自己的依赖。
他一回来,江妩便犹如那只叫团团的猫一样,巴不得钻进自己的怀里。
他很开心江妩的这种转变,却不知道江妩是因为心虚。
为了让周祁年不发现异样,江妩不得不用这种方法,只要周祁年看不到自己的脸,那便是转移视线最有用的办法。
江妩捧着周祁年的脸,舌尖撬开了他的齿关,细细研磨,像是要攫取属于他的味道。
而后,江妩仰着脖子,绷成了一条直线,珍珠吊坠刚好垂落在胸口,白皙的皮肤在暗夜里亮得发光。
周祁年低头嗅了嗅属于江妩的味道,是他熟悉的,让他痴狂的味道。
江妩手脚并用,心里想让周祁年精疲力尽,快些睡着。
可周祁年就像是一头不知餍足的狼,反客为主,异常兴奋。
她累到双腿发软,终于等到了周祁年松开她。
等周祁年一睡着,江妩便蹑手蹑脚地爬起来。
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贾一被撵走了,整个东厢房只有自己跟周祁年,不会有别的人出现。
江妩走到密室,把研究好的机关拧开。
她想过了,找到沉香,问出解药,是最快的办法。
密室开门的瞬间,江妩把事先准备好的纸张展开,猛然发现里面关着的人已经不再是沉香。
江妩与那人四目相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就在此时,她被人捂住了嘴,拖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