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真的怕了。
一方面因为姨娘被救下,她感激周祁年。
一方面又因为姨娘被红秀下毒,周祁年偏袒红秀,她心里难受。
总之一来二去,折磨的都是自己。
周祁年的吻毫无征兆地压下来的时候,江妩的思绪正乱作一团。
这个绵长的吻,如消融的冬雪,带着沁人心脾的甜,让她心里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她知道自己心里并不排斥与周祁年亲近。
甚至喜欢跟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只是当理智回笼之时,她便知道自己跟周祁年之间有云泥之别。
向来只有她被动承受,无法掌控主动权。
江妩被周祁年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的,没有一点点距离。
微凉的手指探入腰间的时候,江妩浑身一软,倒在周祁年怀里。
“这就受不了了?”
江妩求饶似的看着周祁年,眨巴着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别弄我了,我怕痒。
周祁年嘴角噙着笑,“那下次换个地方弄可好?”
这话一语双关,江妩羞愤地瞪了周祁年一眼。
周祁年不甚在意地揉了揉她的脸,“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跟你一起搬过来了,到时候还要求妩儿收留我。”
江妩捏紧了拳头,轻轻砸向周祁年的胸口,被他紧紧握住。
“妩儿当真忍心打我么?”
江妩哪儿有他心肠那么硬。
不论手段还是态度,周祁年都永远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鲜少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曾几何时,他这种难得的温柔只会出现在床上。
而现在,他就这么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眼前。
直到江妩跟周祁年回到城里后,她都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别院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等周祁年抱着江妩下马的时候,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江妩你好大的胆子!明知督主受了伤,还让督主抱你?你哪儿来的脸?”
说话的人是南宫雪。
自从江妩被周祁年疏远后,南宫雪一直以正室自居,眼里自然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偏偏江妩就是那一粒最碍眼的沙子。
“雪儿,本督人还在此,怎么就轮到你先开口了?”
“年哥哥,你不能被她给迷惑了,她就是个狐狸精,把那些男人都耍的团团转!”
周祁年将江妩扶着站定后,语气冷漠地说道:“她不住在督主府,你也没资格管。”
“我没资格?只要她一天是你的女人,我就有资格!”
南宫雪指着江妩的鼻子,正想大骂,却被周祁年捏住的手腕,“安静点,给我回去!”
“我不!我偏不,我倒想让人看看,这私生女是怎么不要脸勾引那么多男人的!”
周祁年眉头一皱,南宫雪曾经从不会这么傻,明知道被人当枪使了,她还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江妩当然听到了南宫雪的控诉,最近她总是能听到别人叫她私生女的传言。
但她相信姨娘不会乱来,所以一直没有去纠正,想着轻则自清。
可别人不怎么想,只有你的人生有一个污点,便会永远成为你的标签。
所以在南宫雪挥手准备打人之时,江妩轻巧握住了她的手腕,将药膏轻轻抹在了她的身上。
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怎么样?软骨散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