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妩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
正是自己的大哥,江锦云。
他一向爱凑热闹,自然不会放过今日春风斋的盛会。
只是,虽然江锦云是个爱玩的性子,却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
当街与人冲撞这事他不应该做。
江妩生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影响到了江府,连忙往外走去,春梨也跟了上去。
屋内,韩丽蓉自然是不服气南宫雪想嫁祸给自己的,一怒之下抽出腰间的软鞭,打在了秋菊脸上。
秋菊跟着南宫雪那么些年,哪儿吃过这样的亏,得了南宫雪的允许后,与韩丽蓉扭打成一团。
场面极其混乱。
楼下,场面同样混乱。
刚刚展示的第一件竞拍品,就引发了哄抢。
原本莫离制定的规则是每叫一次价格,往上提一百两。
奈何有些扰乱秩序的,直接就喊出了五千两的高价。
这违背了竞拍的初衷,也不是莫离的目的,莫离想让价格循序渐进,炒热需求,再抬高市场。
谁知道出来个胡乱抬价的,那她后面的操作都会有影响。
今日拍卖筹款之事,是周祁年亲自定下的。
法子是莫离想出来的。
周祁年需要筹一笔款,且不能让其他人察觉。
北疆藩地有异心,恐会与外敌勾结。
来年陛下派他平定藩地,若是外敌来犯,国库空虚,他不愿自己手下的人枉死。
所以想从京中那些贵人手里捞得一笔银钱。
有了这个念头后,他便开始布局。
将宴公子的画知名度打响了。
且放出消息说,谁能买到宴公子的话,定会人高价购买。
以前宴公子的画很少售卖,为数不多的几次售卖都只卖给有缘人。
这就造成了宴公子之画千金难求的错觉。
因此,春风斋说要公开竞卖宴公子的画时,京中但凡知晓宴公子这个人的,都跑了过来。
即便不买,一睹风采也是值得的。
刚开始的竞拍还算顺利,经历过几次叫价后。
有人直接举手,喊了五千两。
这让原本还处在一千一百两的价格,瞬间处于了劣势。
出价一千一百两的人是江锦云,他等着这个机会赚一笔大的,好去还赌债。
这幅画本就不是宴公子最有名气的那些画,一副很小的画而已。
奈何有个不长眼的,居然能直接喊五千两。这不是不给别人活路么。
于是江锦云面红耳赤,大声斥责了叫价的人。
叫价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莫离有过渊源的太医院院使之子景淮。
江妩跑下楼的时候,江锦云正指着景淮的鼻子骂:“你一个纨绔哪儿来那么多钱,是你爹贪赃枉法的吧。”
这顶帽子扣的太大了。
在场的谁不是京中的纨绔,抄着手纷纷看起了热闹。
景淮不疾不徐,收起了手中把玩的琥珀。
“那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指着我鼻子?”
江锦云被吴氏宠坏了,加之心里着急数额极大的赌债,口不择言直接骂了出来。
“你又算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你爹靠给宫里那些娘娘做事贪了不少钱?”
原本还吵吵闹闹的大堂,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当朝律令,当众抹黑皇家,是明令禁止的。
江锦云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
他狡辩了几句:“我的意思是,你爹自己开铺子,两头赚钱,不是个好人。”
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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